陆阙一怔,眉眼微扬:“那么想嫁给我?”
李朝朝羞的说不出话。
“今早领导批了我的结婚申请,但今天周末,领证得明天,早上八点我去接你。领完证咱们可就是夫妻了,夫妻你知道什么意思么?”陆阙垂眸望着她头顶,刻意压低嗓子。
李朝朝视野内,除了两边的风景,还有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灼她的眼睛,扰乱她的心神,险险也让她丧失语言组织能力,汗流浃背道:“我.....自然知道,我不打扰你了。”她提步欲走。
“你手上的伤,得处理一下。”陆阙不容反驳,拉着她进大门。
岗哨们打量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下意识想躲。
余光所及,他的战友个个抬首挺胸,意气风发。
偏她瑟瑟缩缩,传出去,岂不丢他的脸?
她捏捏拳,挺直脊梁,大方迎接别人的目光。
陆阙踏进医务室:“小蔡,紫药水借用一下。”
“自己拿!”身着白色大褂的大夫姓蔡,正忙着为病人挂水。
“陆营,你妹妹啊。”
“你妹妹真好看。”
“什么妹妹,我媳妇!”陆阙张开手,挡住对方直勾勾的眼。
蔡医生侧头,眼也直了。
女子生的十分标致,冷白的皮肤,细汗打湿乌黑发丝贴在脸上,妩媚又柔弱。
身段苗条,即使着装宽松,也可窥见纤细的腰肢,修长美腿。
这种若隐若现,更惹人遐思。
谁瞧谁酥骨头。
“你媳妇?你什么时候娶的媳妇?”
“明天。”
蔡医生噗一口老血:“哪个明天?”
陆阙忍不住嘚瑟:“次日领证。”
大家捣乱:
“姑娘,可得想好啊,陆营凶名在外,徒手劈砖,一拳就能把你打飞。”
“他个大体格,你小小的一点,你俩不匹配。”
“他丑,你美。你俩不搭。”
陆阙拳头捏到咔咔响:“你们说够了没有?”
大家四散。
室内只剩一个挂水的士兵和蔡医生。
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陆阙拿起紫药水,为李朝朝处理伤口。
浸泡过药水的棉球,按在伤口上,李朝朝疼的“啊!”
赶紧捂住嘴。
陆阙被她叫的浑身一麻,暗暗呼出一口浊气:“很疼?”
李朝朝咬着唇轻点头。
陆阙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咬,咬我的,我不怕疼。”
李朝朝:“.......”咬他的?咬他嘴唇?流氓!“你......”
刚开口,伤口传来剧痛。
陆阙压着棉球使劲刮她的伤口:“好了。”他放回紫药水和镊子,顺走蔡医生桌肚内的橡胶手套:“洗漱的时候带上,避免碰水。”
蔡医生:“......我刚领的手套!”
陆阙扬扬眉:“不是有一沓吗?小气,明天请你吃喜糖。”
“谁稀罕吃啊,又不是我娶媳妇。”
“.......”
.......
李朝朝走出大门,眼眶还红着,像一只正被欺负的兔子。
陆阙心疼了:“不使劲擦洗,伤口不容易好,别哭,昂。”
“谁哭了?”李朝朝轻抿唇:“你不会打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