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弃之前得到的那本锦书上详细讲解了一种剑法,没剑可练,也只能呆在房间里划划小匕首,但这显然不太对,匕首和剑明显是走两个不同的路子。
不过特殊时期檀弃也不讲究,有就行,她和许妇商量了下,让她帮忙造了把剑,约定献艺那日藏在歌楼角门附近的墙根处。
有剑在手当然方便些,但许妇也没法把那剑带进去,她们进出都有人搜查。
献艺之日渐近,卜川似乎也忙了起来,常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但每日照旧给白娘一枚银铸币,白娘也乐得收了。
此日午时
浮鸣城有名的何公子,今日在舞裳楼设宴。
邀请了之前的一众学子,还有恒阳王。
这些人瞧着眼熟,和上次没什么差别,只是上次的卜川不见了,这回多了一个和何况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歌女献艺的事还是传了出去,何况在浮鸣城耳聪目明,自然早早知晓,特意在献艺前几日,找来了恒阳君又是旧事重提。
何况道:“学生听闻大人要为吾王献艺,特来聊表一份心意。”
说着身边的书童将一篮子的金砖放到了恒阳君的面前。
恒阳君年岁不再,面上已有苍老之色,又时刻笑着,总叫人捉摸不透。
何况不确定这位贵人是否会因为他小妾的弟弟,那位在舞裳楼失踪的年轻郎君而对他有所埋怨,所以刻意不在昭王面前提他,今日这礼也算赔罪。
恒阳王轻笑一声:“嵩露言重了,殿下也只是路过罢了,此前既然已经答应过诸位学子要为各位举荐,我自当言出必行,嵩露如此可是不信我?”
这一篮子金铸币对旁人来说可能算多,但对恒阳王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毕竟舞裳歌楼一年的盈余有这一篮子金铸币的十倍有余。
而在浮鸣城可不止这一家歌楼。
何况是个出身高贵,又有些学问的年轻郎君,他当即反应过来吹捧道:“为吾王效力,是我等荣幸,献礼事务繁杂,对待贵人又不可随意,故而,学生也想尽点绵薄之力。”
恒阳君笑了下,才挥手让人收下了这篮子金砖,恒阳君笑道:“嵩露有心了,嵩露为此事劳心劳力,待到面见陛下之时,我必然好好为你介绍一番。”
何况忙谢道:“多谢恒阳君。”
恒阳君摆了摆手道:“小事。”
说着何况垂下了头,一副想说话,但又不敢的模样。
勾起恒阳君的几分好奇。
何况道:“卜川此人阴险狡诈,此次举荐可否不带他?带上今日新来的这个,虽不是出身天下第一学宫,但也是我们昭国顶尖学院出来的,虽不比卜川,但也是个有才学的。”
恒阳君“噢。”了一声,笑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的屏风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何况道:“这是真的!学生可对天发誓!”要不是怕刚哄好的恒阳君又生气,他没敢提起那个年轻男人是卜川让他带去歌楼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然经过了这件事,何况对卜川心里有了个数。
这人虚情假意就是刻意陷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