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拉贝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的目光太平静了,几乎像是一滩死水,有那么一瞬间,季景山从中看到的不是以往的温柔爱意,而是恨。
那转瞬即逝、就像是一个错觉的冰冷恨意瞬间就将他的怒火浇灭了,让他产生了疑惑,甚至是难以察觉的恐惧。
在他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之后,她才说道:哎呀,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她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柔软的,友善的,带着笑意的。
可有那么一瞬间,季景山真的以为,她其实并不那么在乎他。
无所谓,他也没那么在乎她。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或者是将她的目光过久地停留在别人身上。
于是他说道:从今天起,你不许离开柏塔。
阿拉贝拉并没有当真,紫藤萝色的眼眸里盈着笑意:我晚上还有演出。
他看着她那张如同无暇花朵般漂亮的脸上露出的没有防备的神色:取消掉。
景山,你别开玩笑了。她依然无知无觉地笑着,观众们在等着呢。
观众?
观众算什么东西,几百上千块钱便能入场看她的批发货,比他还重要吗?
他便去查了晚上观众的名单,赫然看见,不少第一区第二区的政要和权贵名列其中,甚至连临星山公爵阿列克谢&ddot科罗温,还有奥卡西医药的董事长凯乌斯&ddot奥卡西都会去看她的演出。
观众们在等着。
好一个观众们。
他无法再忍受她位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更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于是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拇指在她紫藤萝色的眼眸下擦过,低声说道:听话。
她依然在笑着,但季景山却感受到了她那面具之下逐渐堆积起来的不耐,同他此时此刻的不耐如出一辙。
别闹了,真不行。她笑着仰起头,拥抱了他,表演完我就回来。
季景山也伸出手抱住了她,揽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迟迟没有放开手。
他给过她选择了。
不过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即便是装饰品,也应当是独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