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纶蓦的闭上眼睛。
后颈那抹温凉的指腹温度,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路往下。
他下意识想要抗拒,滑过肌肤的酥麻,身体内部抑制不住涌起的颤栗,种种本能反应都在提醒他,他们本该有此深入的纠缠。
意识忍不住涣散,恍惚中他想起连日来的漂泊颠簸,让他想找到一种安心的感觉不能。
先是发现失忆,怀疑自己的灵魂真实。
后是崇明改造他,让他恢复了这小半年的记忆,却还是感觉到一种无依无靠的寂寥,茫然不知所去。
顾容与半强迫的行为,他生不起抵抗意识,反倒想从他的某些亲密举动中找寻到熟悉感。
这种感觉不同于第一眼看到崇明的安全感,顾容与带给他的更多是一种舒服的放松感。
好像他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他可以在他这里小小松懈地偷懒一下。
“你……”无端依赖那种感觉似,他再撑不住似软倒了身体。
正处于敏感期的alpha,轻易发觉了他半推半就的态度。
顾容与动作原本有些不符合他绅士外表的粗鲁。
说着“你搞错了一件事”的纪纶目光奕奕,眼里充满理想目标,是要逐渐远离他的,不属于他的存在。
仿佛流沙从手心不受控制消逝,他把握不住也留不下。
有一瞬间他是丧失理智,失去控制的。
眼前一闪,人已经被他剥了衣服,强制压在身下。
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强留不住,他开始放纵本能的欲.望,尽情使用粗暴的方式占有眼前的人,以此证明他没有脱离他的控制。
同时发觉纪纶柔软的态度,他也在试图用如水的温柔一点点包裹他,融化他。
然后在纪纶失去理智,软倒在他身下时,他用行动证明——
就算他没了腺体,他也能标记他。
“让我看看你……”
手指撩起纪纶湿漉漉的刘海,止与唇边落下一吻。
他把头埋在纪纶身前,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喘.息发颤。
慢慢的,眼前浮现出在晋王城地下溶洞的一幕。
情到深处的纪纶在朝他伸出手,拥抱他,抱住他脖子,将同样发颤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致命的欢欣。
……
“少校?”
勤务兵一大早敲响了房门。
“您该起床吃早饭了,我方便进来吗?”
“怎么回事?”从外面晨练回来的杜桑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