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纪纶的人放下食物和水就走,让他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与他们闲话。
在这种情况下,每天找上门被他一顿挤兑,第二天照常若无其事出现的男人,成了他唯一能说话的对象。
嗯,这个人一定是用这种方式把他无聊死。
挤兑一个会炸毛会跳脚的人,才有意思。
至于这位肃然冷漠的alpha,初始把他说得无言以对,还算有点趣味,半个月下来,只能说,愿世界再无克尔曼。
“怎么,这位王国上校括号海盗首领的大人,还没忘记我吗?真是荣幸啊。”
憋闷了几天的少年,一听到那熟悉的沉稳脚步声就开始欠欠发声。
果然一个人被关小黑屋就不是人能受的,男人不过冷落了他几天没来,他这么识时务的人居然上赶着挑衅人找虐。
甫一开口,纪纶自觉不妙。
那天他说出“海盗首领”四个字后,属于顶级alpha的气势肆虐,差点没让他窒息而亡。
幸好,也或者说倒霉,他碰上的是这么个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克尔曼。
对方不仅未像第一次那般破防,还掀起冷淡的眼眉扫了他眼。
那感觉仿佛早已看穿,他是在用一种低级的方式刺探他的一切,而他,曜魄·克尔曼上校,正如包容一个小孩一般,淡淡地选择接受这一切。
他也不怕他的话传出去,更不在乎,他的另一层身份被人知晓。
纪纶莫名有这种直觉。
是,他是看不见alpha那点微不可察的神色变化。
可谁让他熟知的另一个能气得他破防的该死alpha,经常也是这副看穿、包容他的姿态看他呢。
久而久之,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对面的alpha是怎么个想法。
他在抱怨,他几天没来看望他。
对面的alpha自动将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语转换成以上意思。
“……你的话太多了。”
少年能说会道,见识广博,不管上和谁,谈论什么话题,他都能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男人日日而来,早已明白,年近三十,虚长了纪纶十几岁的他,只是空长了这些年份。
那几个初始看顾少年的佣人,只是与他说了几句话,便已被他吸引,百般偏颇,alpha不敢想象,如果他……
不,绝无可能。
他承认的是,他绝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
曜魄·克尔曼重新审视着眼前寡淡到了极致的容颜。
对方雪白的肤发,似乎给他笼上的就是这样一层白雪皑皑下,清淡飘渺的感觉。
没有多少艳丽和绝美感的冲击,至少比起那些货真价实的绝色存在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