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课吗？”
林雾迟钝接过，说了声谢谢，“有。”
贺景洲：“别去了，在这休息。”
她回答很快，“不可以。”
贺景洲微不可察地轻轻挑眉。
林雾很少拒绝他，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出乎意料的乖顺。
“醉了？”他问。
林雾轻轻“嗯？”了声，认真思考片刻，下定结论。
“没有吧。”
她伸出手比划，食指和拇指虚虚捏着，比出一个可爱的距离。
“才一小杯。”
贺景洲看她晕得不轻，走到她面前。
手随意探在她额头。
“以前喝过酒吗？”
“没有。”女生摇头，动作仿佛在蹭他掌心。
感觉到冰凉舒适，又往前贴贴。
贺景洲也没收回，指腹慢条斯理往下，似有若无摩挲她脸颊肉。
“问你几个问题，答上来就是没醉，放你去上课。”
林雾微微用力点头，“嗯。”
“我是谁。”
林雾：“贺景洲。”
“不对。”
她愣了下，“为什么。”
“再想想。”
林雾不解地仰头，看向他。
面前男生没有回答，只是边漫不经心摩挲，撸猫一般。
边低头看着手机，指尖随意点了点。
林雾目光扫到他指根的戒圈。
紧接着，手机收到转账消息。
“喔，”林雾恍然，“男朋友。”
贺景洲笑了，“对。”
看向她，他轻描淡写问。
“那男朋友的话，该不该听呢。”
林雾犹豫片刻，就听见他懒洋洋补充。
“不可以答错。”
她迟疑片刻，点头，“该听。”
贺景洲嗯了一声，收回手。
“待在这休息，我帮你请假。”
“？”
林雾感觉自己被绕了进去，又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
没过多久，迷迷糊糊躺在沙发睡着了。
再次睁眼时，身上多了层薄毯。
刚刚的记忆钻进脑海。
“……”
还好只是呆了点，没做其他奇怪的事。
脸颊仿佛还残留指腹微凉触感，后颈发麻，林雾不自在地攥紧薄毯，刚消下去的热度又重新发烫。
“酒醒了？”男生的声音传来。
林雾蓦地抬头，对上贺景洲的视线。
见他抬手来探温度，不自觉往后躲了躲。
贺景洲动作停了片刻，下一秒，修长指尖扣住小巧下颚，迫使她仰起脸。
在女生惊慌瞪大的眼眸中，像抚摸昂贵的瓷器，细细摸索一遍，才慢腾腾撤回手。
“回去吧。”
林雾茫然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神。
“还不想走？”贺景洲笑了下。
她赶紧起身。
离开几步，又回过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提醒。
“知道怎么假扮好女朋友吗？”
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下他的面子。
林雾指尖攥紧，飞快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