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给我点钱,我保证……”
男人眼睛一亮,更紧地拉住她的脚踝,还要说些什么,旁边一辆车上却突然衝过来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人往后拖著赵子騫,另一个人抓住他的手腕,“咔擦——”一声。
惨叫声响起,他被迫鬆开了拽住她脚踝的手。
“傅太太!”抓住他手腕的那个黑衣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邀功一般,骄傲冲她挺起胸膛,“傅太太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一直跟著我吗?”她眨了下眼。
“奉傅先生的命令,来保护您的安全!”他又慌忙摆手,“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侵犯您隱私的意思,我们都跟得很远的。”
“好,谢谢。”
沈珠楹抿了下唇,还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赵子騫开始痛骂。
“赵珠楹,你有钱请保鏢,就没钱借给我吗?”
“我是你爸啊,你身体里有我一半的血!”
“我马上就要被他们打死了,你要见死不救吗?赵珠楹。”
他跪在大雨里,像一摊烂泥,字字癲狂,句句泣血。
他已经彻底疯了。
沈珠楹確信。
黑衣人脸色有几分不耐:“你能不能別胡说,不要破坏我的行情,雇我根本不用多少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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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动作熟练地拿出一块破布,笑出一口大白牙:“傅太太,需要我堵住他的嘴吗?”
沈珠楹摇了下头。
她那天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撑著黑伞。
“噠、噠、噠、噠”
踩著脚下的雨点,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然后缓缓蹲下,伞向他倾斜,神色悲悯,很轻地喊了他一句:“爸。”
好久不见的一声。
赵子騫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癲狂的神色骤然破裂,取而代之的是茫然,隨即他低下头,痛苦又愧疚,“欸——”了一声,喊她。
“珠珠。”
“你救救我吧,珠珠。”他恳求著,说,“我会改的,我再也不赌了,你相信爸爸。”
“你要是不救我,我会死的。”他说。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爸。”
出轨的是你,家暴的是你,赌钱的是你,像现在这样,无家可归的,也是你。
她说著,把手里的黑伞给了他。
她也曾天真地以为他是一把遮风挡雨的伞。
沈珠楹转过身,再也没看他一眼,只最后留下一句。
“我隨我妈,姓沈。”
我叫沈珠楹。
——
沈珠楹最终还是搭著那辆黑色大g回到了清风园。
她淋了点小雨,於是一回到清风园,就钻进了浴室洗澡。
洗澡洗到一半,沈珠楹莫名感觉身后有动静。
她刚一转过身,就逕自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带著熟悉的冷松香。
“……”
她用力推了一下他,因为羞怯,整个身体都泛著粉。
傅斯灼臭流氓啊啊啊啊啊!!!
察觉到姑娘的推拒,傅斯灼鬆了鬆手上的力度,然后给她戴上了助听器。
她重新听到了这个世界的声音,以及耳畔像是鬆了口气的那句。
“你嚇死我了沈珠楹。”
“……”
你也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