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英刚打开门,看见段春桃带着两名女邻居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住了。
几年前,张冲骚扰杜知知,被其父用皮带狠抽一顿,然后送到东海当兵。从那以后,她和段春桃便势不两立,再无来往。
平时二人在路上碰见,也都当做不认识,擦肩而过。今天段春桃主动登门,杜紫英十分的疑惑。
“原来是段姐姐,快请进。”
尽管心中无比的困惑,杜紫英还是将段春桃请进屋。一边张罗着客人落座,一边热情的去准备茶水。
“李大姐喜欢喝大红袍,钱老师爱喝毛尖,段姐姐喜欢什么来着?哦,茉莉花。”
杜紫英对众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客气周到的态度,让李大姐、钱老师二人受宠若惊。纷纷对杜紫英称赞起来,一个说她家布置的优雅得体,一个称赞墙上挂着的画艺术感十足。
“钱老师客气了,那画是我闲来无事自己随意画的,算不上什么艺术品。”杜紫英笑呵呵谦虚。
“我记得李大姐在国营饭店上过班,正好我早上刚烤了一点饼干,正好请姐姐们品鉴一下。”
杜紫英一边说着,一边将饼干端了出来。
段春桃看着杜紫英身穿白色蕾丝长裙,摇摆着纤细的腰肢,身材婀娜宛若少女,心里忍不住的泛酸嫉妒,暗暗唾骂一句“妖精”。
又是画画,又是烤了饼干,分明是资产阶级蛀虫,腐败享受,就应该送牛棚改造。
段春桃在心里面嘀嘀咕咕十分得不屑,见到李大姐、钱老师吃着杜紫英烤的饼干津津有味的模样,忍不住嫌弃起来。
“你啊整天呆在家里烤什么饼干面包的,也不出去跟其大院里其他的家属打牌、聊天。现在外头时兴什么,你也不知道。”
段春桃不想风头都被杜紫英抢走,指着茶几上的点心,故作挑剔的说道:“你家怎么还吃长白糕啊?这玩意老早就不时兴了,现在都流行吃气死蛋糕。”
李大姐跟钱老师好奇的看着段春桃,二人经常跟段春桃打麻将,从未从她嘴里听过什么气死蛋糕。
“气死蛋糕?这是个啥名啊?又是外国蛋糕,那外国蛋糕能比咱国家的长白糕、太师饼好吃?”
李大姐在国营饭店做会计,吃遍了各大菜系各种美味,对外国的新式菜品也很感兴趣。
段春桃扬着下巴,嘲讽的看着李大姐。
“你们国营饭店做的都是老菜,跟国际都脱轨了。外国蛋糕软绵绵的特别好吃,哪像咱们国家牛舌饼、枣泥酥似的,又干又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