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案而起,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宋佳茵涉嫌纵火、盗窃和谋杀未遂!”
马副部长家的书房
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冯秘书弓着腰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额头上的汗珠在台灯下闪闪发亮。
“李国强那个老东西!”
马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起来,“为了个破服装店,连老战友的情面都不顾了!”
冯秘书小心翼翼地递上手帕:“首长,现在怎么办?宋佳茵要是被抓……”
马珏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眼神阴鸷:“她想抓谁就抓谁?李国强想培养她,我就折了她的翅膀!我马珏在江州三十年,还收拾不了一个女公安?!”
秘书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首长,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沈营长对那寡妇旧情难忘,雪梅小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马珏的眼神瞬间阴沉如水。他想起了侄女马雪梅黯然神伤的样子,想起了沈元朗至今含糊其辞的态度。
“那就让死人承担一切吧。”马珏冷冷地说,声音轻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江州河畔的废弃仓库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宋佳茵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粗糙的纤维深深勒进皮肉。她的嘴角渗着血丝,精心烫卷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大哥,求求你……”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儿子才六岁,他不能没有妈妈……”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深蓝色雨衣,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慢条斯理地绕着手里的麻绳,对宋佳茵的哀求充耳不闻。
“是……是杜知知让你抓的我,对不对?”
宋佳茵突然挣扎起来,“我可以跟杜知知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做对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求求你告诉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她饶过我,求她饶过我,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
雨衣男的动作顿了顿,发出一声嗤笑:“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杀自己的仇人是谁?”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砂纸摩擦,“你这个蠢货,是真窝囊啊……”
宋佳茵哭声一顿,仰起头茫然的看着雨衣男:“不是杜知知,那又会是谁?”
雨衣男咧嘴一笑:“你挡了谁的路还不明白?就你这种下贱的荡妇,也敢肖想沈营长,不如便宜了我……”
宋佳茵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下来。
她猛然想起,那日在服装店里出现的女军官。
难道……
沈元朗又看上了别的高枝,嫌弃她没有用,只会拖后腿了?
是啊,不攀高枝,沈元朗哪里来的钱给她开服装店呢?
“沈元朗……你这个畜生!”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雨衣男不耐烦地皱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宋佳茵的咒骂变成了窒息的咯咯直响,眼球因缺氧而凸出。
“晓光……晓光,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