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湛蓝无垠的天空,突然感慨道:“秋天到了啊。”
万物凋零,生命归于沉寂。
谁知身后的人说:“你是不是想说‘天凉好个逑’?”
忧郁的氛围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她扶额吐槽道,“如果你没长一张嘴,还是个不错的帅哥。”
江时似乎也知道自己缺德,咧嘴一笑。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马戏团的帐篷外,听到里面传来狮子老虎的怒吼声。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全都牵着诡异的气球。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撞鬼,出于某种原因,小丑似乎还想隐蔽一段时间。
“到了。”沈念冰注视着跳火圈的狮子海报,在商业街停下轮椅。
她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摊位,对他说:“就在这,你进去吧,我在外面逛逛。”
江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连成一排的小平房,各种卖零食饮料的店铺开着门。
其中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小店,周围游客稀少,标志牌已经落了灰。
“安格利亚占卜屋。”
于是他松开了手,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铁门向内凹陷了几寸,发出金属沉闷的撞击声,灰尘飞的到处都是,让人怀疑屋子的主人是否早已离开。
他还想再敲两下,这时候侧门“嘎吱”一声打开。
“别敲了,门敲坏了。”
走出来一个根骨清奇的女人。
之所以说她根骨清奇,是因为长的奇葩,不像是本地人。
长脸有点方,脸形上宽下窄,下巴有点尖。
女人有着长眉毛,眼睛大而长,很明亮,占据上半脸的大部分比例。鼻梁额外长,嘴巴有点宽,表情沉着神秘有些冷漠感。
她嘴唇也很厚,带着一个唇钉,有点像东南亚那边的肤色。
安格利亚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边,不满地说道:“这个月不是刚交房租?怎么还来催?”
一口普通话说的很流利,应该是长期在这里定居。
江时简单地说明了来意:“我不是要债的,找你算个命。”
“算命?”吉普赛人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说占卜?”
“差不多。”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感觉像是个闲的没事的大学生,有点闲钱没处烧,于是转身走向内屋:“那就跟我来吧。”
江时推开门口挂着玻璃珠的卷帘,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刚进入屋子,他就看到一张画着星星月亮的大桌子,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用桌布严严实实地遮住。
桌子上摆着一沓厚实的纸牌,旁边放着一个水晶球,搁在红色丝绒上。
安格利亚在桌子后拖出椅子坐下,两只带满戒指的手放在桌上,开口问道:“你想怎么算?塔罗牌还是水晶球?”
他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纸牌在桌上齐了齐:“塔罗牌最近挺火的。”
“我也是来夏国后学的,”对方诚实地答道,“现在年轻人信水晶球的不多了。”
江时理解地点了点头,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来都来了,那就都表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