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那信球瞎说,哪有一杆子把所有人打死的道理!”大妈嫌弃的嘁了声。
“这家老板前段时间犯事被逮,听说老板娘从来没送过衣服钱财。”小伙神神秘秘道道:“我牌友和这老板关系好,说是有个大师算出老板娘这段时间枯木逢春,非说是有了奸夫,所以才不管丈夫死活。”
“进过牢子?那肯定不是好人!”大妈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再说了大师算个屁?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大师?白阿秀记下,向两人道了谢,往人群里面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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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从看守所出来,阮栋梁并未对苏琳动手,反而是一副疾首蹙额的样子抱着儿子阮翰宝,坐在棋牌室门口,把守玻璃门。
白阿秀观察着情况,往角落躲了躲。
“阮栋梁,你到底让不让开?”苏琳神情怒意,手中握着扫把棍对着丈夫。
阮栋梁冷笑一声,“不让,有本事就打死我们父子俩,与其让你开门迎客给老子戴绿帽,不如今天就关门大吉!”
阮翰宝一手抱着汉堡,抹着鼻涕指着母亲,“爸爸说得对,你是不要脸的坏人!”
苏琳几乎眼前一黑,这段时间再苦再累,都没有亲生儿子指着她骂来的心寒。
“两个都不是东西!妈,你不动手,那我来!”阮荞咬牙切齿,一把夺过母亲手中的扫把棍就要夯过去。
阮栋梁眼中满是血丝,见阮荞要上前,竟直接抱着阮翰宝站起身歪头往棍子下送。
“你打你打!你行啊阮荞,敢打亲爹亲弟弟,信不信天打雷劈!但凡一棍夯不死我,绝对把你送进牢里,什么大学工作,老子全给你搅黄!”
“荞荞,别冲动,不能影响你的学业!”苏琳一把抓住棍子,胸口剧烈起伏,怒视道:“阮栋梁,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出轨,那你有证据吗?!”
阮荞唇线绷的僵硬,松开棍子站在母亲身前,
见此场景,阮栋梁神情越发阴冷,“我问了朋友,我进去没几天,你们就有余钱交医药费,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是借的!我行得正,坐得端!”苏琳乍听,不由得气的手抖,“每天医院棋牌室两头跑,大家都看着呢,我能干什么事?!”
“谁信你的鬼话!”阮栋梁怒视一周,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每天在棋牌室里和男人说笑,指不定哪个看上你,趁我不在要做什么!”
此话一出,苏琳与围观的牌友变了脸色。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说:只要是男人,又去过棋牌室打牌,就有和苏琳通奸的嫌疑?!
那以后谁还敢来光顾!
阮荞的嗓音沙哑到几乎破音,她握紧拳头,才让自己声音不至于气到颤抖,“阮栋梁,你是不是人,当着那么多人居然污蔑我妈?!”
“不许你骂爸爸!你这个赔钱贱货!”阮翰宝两手掐着腰,站在阮栋梁面前护着。
苏琳竭力控制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丈夫,“阮栋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俗话说,人有了钱,就会变坏。”阮栋梁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洋洋得意道:“所以赶紧把棋牌室和家里存款交给我,否则老子立马和你离婚!离了我,谁会娶你这种带个瞎眼妈和拖油瓶改嫁的老女人!”
苏琳原本心中溢满愤怒,在此时倏地平静,她抬眼,“不把棋牌室交给你,就离婚?你知道这棋牌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