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康道:“考完了,放松放松,顺便聚个餐,咱们多久没聚在一起了?”
江宜无所谓道:“咱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王润康不以为然道:“那能一样吗?我每天见你,你都跟学霸待在一起,可怜我苦守寒窑十八年。”
“得咧,怎么还唱上了。”
王润康追问:“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王月玥也去。”
“不去。”
“舒青然也跟着去!”
“我都说了不去。”
“好啊,哥们儿我现在是请不动你这尊大佛了,可怜我苦守寒窑十八年,人家王宝钏还有个名分,我别说名分,连脸面也没了……”
江宜扶额:“别在我耳边哭爹喊娘,没事的话我挂了。”
王润康连忙制止,苦着脸道:“好好,实话告诉你,明天我生日,想请大家吃顿饭,没想到你真的忘记了……”
江宜心里发笑,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哦,你生日啊,那我考虑考虑。”
天气预报说周六雨夹雪,可是降临时,连雨水的影子都不见一分,只有苍茫的雪,天地为之一白。
虽然下着大雪,却并不寒冷,还能看见西边未落的夕阳轮廓,整个世界仿佛都清明起来。
江宜摊开手,数不清的雪粒落入他掌心,融化成水珠。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随后冲进了雪中。
江宜觉得王润康就是个骗子。
请他的时候说约了不少人,他还以为他约了一个足球队的人,没想到能约的他都说了。
除了自己之外,只有王月玥舒青然,外加他前桌王凡。
都是熟人,江宜也不拘谨,放得开。
吃完了烧烤,几个人要了几瓶啤酒,玩起了桌游。
几个人合起伙来搞王月玥,逼得小姑娘走投无路,连灌了几杯,最后又输了,酒也实在喝不动了。
江宜第一次碰酒,也被罚了喝了半杯,逐渐有些朦胧醉意,神志不清似的在王月玥甜言蜜语的好话里替她喝了两杯。
醉意更浓。
浓密的睫毛垂下,虽遮了眼中浑浊不清的光,眼角瓷白的皮肤下玫红的色泽却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临散场了,自己坐在灯火昏黄的地方,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玩。
王润康掐着腰踢了踢他的脚,懒懒问道:“怎么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