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平等、人格、位格……”
有秀才喃喃自语,深受触动,仿佛看到了方翰所描绘的那个理想中的世界,那才是真正的大同之境。
“这样的社会,真的能够实现吗?”有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方翰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做到,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断发展更多的志同道合之人,迟早能够实现这一目标。”
“而且……据我所知,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国度,名为‘车迟’,已经初步实现了这一点。”
“世间竟已有大同之地?”其他秀才闻言,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错,车迟已经初步实现了大同。”
“而且,我们现在所食用的那些所谓的‘大唐神物’,其实都源自车迟之地,只不过被改头换面,冠以了大唐之名,以此来笼络民心罢了!”
方翰进一步揭露了这一事实。
方翰,本是林楠从现代带过来的“种子”,在贾日的陪伴下成长。当年,在他境遇凄惨之时,突然觉醒了记忆,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然而,在度过了一开始的艰难困苦之后,方翰以一介“家奴”的身份,默默积累,逐渐成长至今。
如今的方翰,已是一名“秀才”,而且是少年秀才,即便在同龄人中,也堪称佼佼者。
正是因为身份的转变,方翰开始着手自己的“大业”。这所谓的大业,便是改变这个社会,一步一步,先将理念悄然传播出去,吸引并发展一批批志同道合之人。
方翰深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也明白万众一心的重要性。因此,他决定从传播理念入手。
在成长的过程中,方翰也逐渐发现,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的大唐有所不同。最初,他是因为看到了红薯、玉米等物,才察觉到这个大唐的异样。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确认,自己所处的确实是大唐,但这个大唐,却是西游记中所描绘的那个天唐!
最初发现这一点时,方翰险些信念崩溃,长久以来的坚持差点付诸东流。毕竟,在正常普通的大唐,还有改变的契机;但在一个充满了仙佛妖魔的大唐,又该如何改变呢?
更何况,这里的天子,还有天定之说;世间诸多事情,更是有所定数……
在这种情况下,方翰实在想不出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因此险些心态失衡。
好在,随后他了解到了“车迟”的存在。随着对车迟信息的探索越来越多,方翰越发肯定车迟的特殊性。
在了解到车迟之后,方翰的心态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在他看来,车迟那样一个由妖怪国师主导的小国,都能因穿越者而改变,那么大唐又为何不能改变呢?
从那时起,方翰便一边四处打听车迟的信息,一边缓缓坚定自己的信念。
就如这“大同”之说,便是他关连车迟,拿来就用,自己成立了一个“大同社”,并时常以“车迟”作为幌子,来吸引人入社。
在“大同”之下提出的“人人平等,位格人格”的理念,是方翰专门针对大同这个概念而提出的。就这样,方翰的理念传播得更快了。
其中,既有现代人人平等制度的吸引力,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车迟”名头的缘故。
车迟,在大唐并不是默默无闻。相反,车迟大国师乘龙的故事,还在大唐各地流传。
随着一些从车迟归来的宫廷侍卫的传播,车迟之内的奇异景象,也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
其中,大唐目前所谓的“神物”实则来自车迟,并不是一件鲜为人知的秘密。凡是接触面达到一定程度的人,都差不多能够知晓这一点,知晓那些冠以大唐之名的农作物,只是大唐朝廷的自我贴金罢了。
正是因为车迟在外界的种种名声,让方翰借着传播自己的“大同社”理念,顺利了许多。
如今,方翰的大同社,已经秘密发展了数百名贫寒学子!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迅速地增长着。
天下大同、人人平等……这样的理念,确实适用于万千农家子、贫寒人。
方翰就等着大同社再壮大一些,以及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真正地从暗处浮出水面,公开发展。
……
“长安城外陈家村有神童,姓陈名茂生,一岁能言,二岁识文,三岁吟诗作对,故得唐皇赏识关注,而后逐渐泯然众人矣!”
——万年县县志。
随着神童的名声逐渐消逝,长安城外的万年县县志上,也有了这样的记载。
当初名噪一时,甚至名传入长安皇宫的神童陈茂生,如今已泯然众人,名声不再显赫。
甚至,前后有诗人来县内探访陈茂生,最终写了一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