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玉:……
还想着加快一下进程,不用每天早起来这打扫卫生呢。
江听玉微信叫来了管家,管家站在房间门口不进来,焦急地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医生见谢勉房间里有人,异常惊讶。
要知道就算是以前张姨到他房间打扫可都是要戴上医用帽,口罩,手套,鞋套的,而这个姑娘什么也没有就直接进去了。
但他也没惊讶多久,很快就戴上帽子,口罩,手套,鞋套,提着医药箱直奔床上的谢勉。
只见他熟练地撩起袖子,一道还没愈合和被水泡地发白的狰狞伤口露了出来。
医生换了一双无菌手套,给谢勉清理伤口,缝合包扎,最后给谢勉打了消炎退烧针,到门口对管家道。
“还是老样子,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高热,没什么大问题。”
管家松了口气,总算是注意到什么也没装备就进入先生房间的江听玉,不由瞪大眼睛。
其他地方还好,但先生的房间绝对是不允许别人一根头发丝存在的,这江小姐为什么连个帽子都没戴?
发给她的工作守则是一条也没看吗?!
江听玉见没什么事就想回去睡觉,和堵在门口的管家大眼瞪小眼。
管家很快反应过来,江听玉今天早上可能也是这样直接进入先生房间的,那先生应该中午就通知他把人辞退了。
可晚上先生还让他去给江小姐送了晚餐。
管家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弹了一下。
一个男人对女人这样那样包容无比,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父爱吧。
管家茅塞顿开,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勉,一脸忧伤对江听玉道:“江小姐,能麻烦你今晚守着先生吗?先生不允许我们随意进入他的房间,只有你,是特别的。”
见管家眼神里满是恳求,江听玉回头看了眼还能容纳四个人的大床,点了点头:“可以。”
反正她不挑床,在哪都能睡。
管家老泪纵横,先生总是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江听玉回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就去了谢勉房间。
谢勉意识朦朦胧胧,也就只有每次发烧昏迷的时候,他才能勉强补充一下睡眠。
可他依旧能感知到一些外界动静,根本陷入不了深度睡眠。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眼睛。
耳边回荡着柔软的叹息。
“看起来真可怜……”
可怜吗?
不觉得丑陋恶心就好。
身体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父母忙于工作,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保姆负责的。
有段时间张姨的女儿要生孩子,她请假回去照顾,家里便又请了一个保姆。
新保姆是个性格扭曲的女人,会一脸狰狞地掐他骂他,夜里会把他关进小黑屋。
小黑屋里有老鼠和蟑螂,它们会爬到他身上咬他,怎么甩也甩不开。
他不敢睡觉,他只会哭,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间,那些蟑螂老鼠被一双手拍开,替他擦着眼泪。
“哭了……做噩梦了?”
谢勉什么也顾不得,紧紧抱住了她。
模模糊糊间,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听玉在谢勉怀里挣扎出一点空间,大口呼吸着。
妈呀,劲儿可真大,差点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