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穿上灰色高领休闲衬衣,把所有的羞辱都藏进裁剪精良质地考究的面料,随意套了一件黑色长外套,这才怏怏不乐走下楼。
傅安,森淮,都在厨房,一声不吭各做各的做早餐。
时现双手环抱,斜靠在门框上,这两货怎么感觉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说爆发前的沉默?
“起来了?”傅安受过特殊训练,听力非同寻常,早听到他的下楼声。却只问人不拿眼看人。
从森淮听到声音,转眼看到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背光的脸庞雪白无暇,眉目墨黑,红唇生动。
仅仅一眼,从森淮慌忙垂下眼眸,下颌线紧绷,不敢再乱看。
“时少,来点包子?”
“嗯,”时现尾音拉得很长,瞧着森淮,杏眼微肿,也不见小梨涡。
到现在时现都认为,昨夜酒后胡来的直男从森淮是被憋坏了。
时现对包子不感兴趣,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一眼。
冷声问:“酒都醒了?你们都........”
“没事。”
森淮连忙回答,傅安又恢复他沉稳冷傲的气质,不高兴就不理人。
好像昨夜比酒只是一场集体梦。
时现想对森淮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长本事了,三不原则忘的干干净净,临到嘴边:“辛苦了。”
不待森淮琢磨,时现走到傅安身边,他正在煎蛋。
依旧是白衬衣套西装,只是衬衣变成高领,脖子上的伤口仍然没全遮住,勾起时现对昨夜的回忆,脸上微微发热。
“我有这么好看吗?”傅安突然问,嗓音沙哑,鼻音很重,一听就是病人。
一米九几的身高站在厨房,并没有因为系着格子围裙而降低他的矜贵气质,相反,用心做早餐的他更有居家魅力。
——的确好看。
时现目光流转淡如水墨,“难以想象傅总也会起早做饭?是做给你的队友?”
鸡蛋的颜色流状包括火候,绝对一绝,洒上葱花摆上菠菜胡萝卜,他就像煎出了一份艺术,时现欣赏的同时就想咬进嘴里。
“嗯。”傅安只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时现,“队友来的刚合适。”
“你是说我?”时现左右环顾。
“明知故问。”
对视间,那份藏不住的炽热连忙闪躲,时现抿唇,都知道彼此不会轻易冰释前嫌。
即便心里有再多话想问对方,却始终没人开口打破这份突然又融洽的氛围。
瞅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不管寻找王子的殿下什么时候发来地址,去皇山是必不可少,森淮已经把他需要出面的工作,都挪到今天。
接着就是繁忙的交接,与不同的人签定和委婉的拒绝等等,总之能完成的都尽量搞定,剩下的就留给森淮接手。
被傅安上了呼吸锁后,时现就问过森淮要不要入股。毕竟未来是个未知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