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需要我的话就叫我,我全场都跟。”说话的是这次的编剧蒋泽宇,这位看上去累得不轻,眼下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祁野早早和他沟通过,点头于心不忍:“行,哥,你先去旁边休息吧。”
这是被谁给压榨的?
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同一时刻,祝轻徵在家忙着给年糕洗澡。
转身开了个浴霸的功夫,没人看着的年糕趁机从浴缸里跳了出来,祝轻徵再转回来时差点被它绊倒。
“进去。”祝轻徵板起脸,声音故意冷下威胁:“不然今天没饭吃。”
年糕当然听不懂,只知道耷着红通通的舌头冲主人笑,又站起来往他身上扑,撒大娇。
祝轻徵被扑得后退一步:“……嘶。”
成年阿拉斯加的体重在八十斤左右,他家这只还比一般体型的大,体重直逼一百斤,扑上来的瞬间祝轻徵清晰听见自己的腰响了一声。
不妙,像是闪了。
这件事在千辛万苦给狗洗完澡、吹完毛后得到了证实,忍着尖锐的疼痛清理完浴缸,祝轻徵坐在浴缸边上歇了会儿,然后慢吞吞挪去客厅找膏药。
对着镜子歪歪斜斜将膏药贴上,祝轻徵揉揉拧得有些酸痛的肩膀,心想自己昨天认为三天转眼就会过去的想法还是太草率了。
一个上午都没过,他就已经“身负重伤”。
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给年糕洗澡,没有祁野帮忙,那时候怎么没搞得如此狼狈?
祝轻徵看了眼镜子,抓抓头顶翘起的头发,无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不知道祁野那边什么情况了,祝轻徵在两人的聊天框打出一行字,犹犹豫豫地发不出去,下一秒全部删除。
发过去祁野肯定要得意,万一问“这才几个小时就想我了吗”,他要如何回答?
再等等吧,等晚一点。
·
仅仅朝夕相处了两个半月会产生戒断反应吗?
专注工作的时候好像不会,但一闲下来焦虑感就仿佛是一群小蚂蚁爬到了背上,祁野午饭吃了一半终是没忍住。
猫狗双全了:[吃饭了吗?]
徵:[正在吃]
秒回的消息缓解了几分低落,祁野打起精神:[给你看我的工作餐]
祁野对着餐盒拍了张照,收到祝轻徵礼尚往来的家常菜照片后,他的唇角上挑:[看饿了]
徵:[你不是也在吃饭?]
猫狗双全了:[好难吃,想吃你做的饭]
他这话其实有点黏糊,仗着祝轻徵感觉不出来,大胆地把对话模式调成了宛如热恋期突然分开的小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