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奇鹤笑:“装可怜。”他轻揉了下薛非的膝盖,“去,找点药来,我给你涂药。”
薛非不动。
单奇鹤又说:“饿死了。”
薛非动了:“还是去给你煮个面吃吧,卧个鸡蛋?”
单奇鹤坐在床上伸手搂住他的腰,摸摸他的肚子,叹气。
如果薛非不突然发神经,他确实不知道这人现在这样了,他离不开自己,多古怪,多奇妙。
他以为他把薛非养得非常好,有充沛的感情,能爱人,能成长,能变成一个不错的大人。
这人……
单奇鹤都忍不住开始思索,是基因的问题吗,同样一个人,怎么能在不过一年的经历不同后,变成两种极端?
薛家的基因不太行。
单奇鹤唉了声,柔声说:“他不会出来了,他走了。”
第68章
老话讲,病去如抽丝,抽丝的单奇鹤病了场后,整个过年都没什么精神。
大年初一当天,骤然松懈下来的薛非也病倒了,两个病患缩在家里,对着咳嗽吸鼻子,家里面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好在之前记得囤了点年货,大年初一整天,两个病患都没出门,缩在床上昏昏欲睡,新装的电视开着,放着春晚重播,听个响声。
累的时候,抱在一起倒头就睡。春晚节目还在难忘今宵。
不过第二天薛非这人病就好了,精神焕发地在家里打扫了一整天的卫生,给满是病毒的屋子通风,让头昏没精神的单奇鹤裹了几层衣服、坐到椅子上晒太阳,把床上四件套全手搓洗一遍,再挂到屋外晾晒起来。
晚上还不知从哪摸出个红包塞给单奇鹤,说自己小时候过年,爷爷奶奶都会给弟弟妹妹红包,说是压岁钱,他觉得单奇鹤也得压压。
虽然单奇鹤哄他说,没什么主人格副人格的事,还信誓旦旦又看起来是绝对是胡说八道地说:“对对对,我高一的时候就暗恋你了,但是爱在心口难开,不敢告诉你,后来差点死一回,想明白了,决定勇敢追爱,立刻就爱你爱的要死要活啦。”
他还“啦”了起来,薛非压根不信,呵呵:“那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怎么是那副鬼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