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小侯爷明鉴(2 / 2)

姜玉恒眯起眼:“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府医冷汗直冒,立刻堆笑道:“小的是来给柔小姐把平安脉的。”

姜玉恒冷哼一声,狐疑地盯着他:“大晚上的请什么平安脉?你是不是从清儿的兰院过来的?清儿怎么样了?”

府医低着头,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清小姐……无大碍。”

姜玉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眼底浮动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

"不过是寻常气滞血瘀,怎会突然昏厥?"姜玉恒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目光如刀般剐在府医脸上。

跪在地上的府医后背已然湿透,衣领紧紧黏在脖颈上。

他偷眼看向纱帐内隐隐绰绰的身影,谢雨柔正捂着锦帕呜咽,肩膀一颤一颤,活像只受了惊的白兔。

"小侯爷明鉴……"府医喉结滚动:"清小姐脉象平稳,只是……"他话锋微妙地顿了顿:"只是女儿家心事,多半与马球会有关。"

这话像火星溅进油锅。

谢雨柔猛地掀开纱帐,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刷地煞白。

精心描画的远山眉此刻蹙成两弯新月,眼角晕开的胭脂在泪痕中洇开,倒真像抹了血似的。

"我就知道……"她气音颤抖着,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玉恒哥哥心里装着清妹妹,这才巴巴地把府医唤来……"尾音像被掐断般骤然收起,只剩两行清泪滚落。

姜玉恒大步上前,锦缎衣袖带着沉水香的气息,将那具发抖的娇躯整个笼住。

"柔儿……"姜玉恒叹息般的低语擦过她耳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发间垂落的珠钗,鎏金缠枝的钗尾在他掌心微微发颤:"你素来最是懂事,我何时……"

话音未落,谢雨柔突然挣开他的怀抱。

茜素红的纱衣在烛火中划过一道弧光,她踉跄着倒退两步,腰间禁步叮咚乱响。

"懂事?"谢雨柔惨笑一声,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懂事就该看着玉恒哥哥对旁人牵肠挂肚?"话音未落,谢雨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竟是要栽倒的模样。

姜玉恒箭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谢雨柔的惊呼还卡在喉间,整个人已经落在锦绣堆里。月白纱帐层层叠叠垂落,将二人与外界隔成两个世界。

"小侯爷……"府医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出去。"沉冷的两个字砸下,帐外立刻响起慌乱退下的脚步声。

帐内沉香缭绕,姜玉恒单手扯开玉带扣,玄色外袍如夜雾滑落。

"现下……"姜玉恒滚烫的唇压在她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柔儿还觉得本侯心里装着旁人?"

谢雨柔呜咽一声,葱指揪住他雪白的中衣。

腰间丝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海棠红的肚兜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晃动。

她仰着颈子,看着帐顶悬着的鎏金熏球轻轻摇晃,里头安神的香饼早被情火烤得发烫。

"玉恒哥哥……"

窗棂外,一弯新月悄然隐入云层。

更漏声遥遥传来,子时的梆子惊起檐下一对夜栖的雀儿。

那些未尽的诘问,未解的疑虑,都在渐重的喘息中化作锦褥上一团皱巴巴的绢帕。

夜雨敲窗,烛火在青瓷灯罩里轻轻摇曳,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宁尚书亲自守着红泥小炉,炉上药吊子里黑褐色的汤药翻滚着,蒸腾起一缕缕带着苦涩的白雾。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药包,国师那日所赠的素白桑皮纸上,静静躺着些淡金色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微芒。

"老爷,这......"晚娘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到药粉时又缩了回来。

"国师说这药能安魂定魄,可是顶好的东西,国师为人我是知道的,说是好东西,就定不会欺人。"宁尚书捏着药包的手很稳,可眼底却闪烁着难以察觉的不安:"清儿如今这状况,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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