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尚卫民一拍脑袋,“承包费提高一倍,如果矿主还按原来的方法采矿,是肯定要赔本的。要想把承包费赚回来,他们就必须来找你们学习新工艺,这样你们就可以赚到技术服务的钱了。
“难怪你们会主动提出增加承包费,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尚主任,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裴恒学反驳道。
他可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现在被人说破,他脸上哪里还挂得住。他说道:
“我们要推广新工艺,有的是办法。那些不想换工艺的矿主,看到别人用新工艺赚到了钱,自然就会来找我们。
“我们主动提出增加承包费,是想提醒固南县以往的承包费收得太低,是给固南县提出了一个增加财政收入的办法,尚主任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
“哈哈,裴主任别多心,老尚也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钟建钢笑着打了个圆场,揭过了些事。
在钟建钢心里,也明白裴恒学主动提出增加承包费的目的,就是引诱固南县全面提高承包费标准。一旦承包费高到让所有使用池浸法工艺的矿主都无利可图,他们就不得不去找泽研所学习新工艺了。
固南县的做法,还会迅速得到其他县的效仿。届时泽研所光是收技术服务费就能收得手抽筋了,区区30万的承包费,他们岂会放在眼里?
各市县可以不在乎国家下发的通知,但没有一个市县会对一个能够增加财政收入的举措无动于衷。要知道,这个举措带来的收益,是能够让财政收入直接翻番的。
伟人怎么说的,100%的利润,能够让人践踏一切法律。
他钟建钢要践踏的,不过只是一纸承包合同而已。
在很短的时间里,钟建钢就已经评估完了整件事的利害得失:
利益是足够大的,足以让全县的各个部门齐心协力来促成此事。
名义也有了,国家明确提出了整顿稀土开发工作的要求,固南县只需要扛起这面大旗即可。
工作的阻力其实并不大,有泽研所的新工艺,各个矿的收入都可以翻番。这种情况下,让矿主们多交一倍的承包费,交完之后,他们的利润还是净增加的。这笔账,矿主们是能够算得过来的。
至于说难免会有一些思想不通的,县里也有足够的办法能够让他们幡然醒悟。
想到此,钟建钢脸上笑意更浓了,他向裴恒学和高凡热情地说道:
“裴所长,高助理,非常感谢你们对固南县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新工艺推广这件事,固南县一定会作为头等大事来做,你们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