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因素,让王永良对宋念丰十分不感冒。
若让他知道宋念丰在屋里对闺女上下其手,怕是会气的一边吐血,一边追着打骂。
“丰哥,要不我们私奔吧?”王楚玉拉起宋念丰的大手,眼中尽是柔情:“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出去过苦日子我也愿意。”
宋念丰眉头皱着,毫不犹豫摇头:“不可,伯父就你一个闺女,伯母又去的早。”
“你若走了,他一人孤苦伶仃不说,还让人笑话,如何能忍心?”
“何况我爹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做不孝之人,也不愿你行不孝之事。”
王楚玉眼眶微红,忍不住哽咽出声:“那可如何是好,爹非要有功名在身之人,难道要你也去考功名吗。”
其实宋念丰还真想过这条路,也有自信最少考个举人回来。
但科考三年一次,就算他像贺周知那样一路过关斩将,最快也得六年才能中举。
到那时他二十五,王楚玉也有二十四。
且不说年龄大,等的久,光是六年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万一王永良逼着她嫁人,又该怎么办。
难道要去抢亲吗?
那还不如私奔呢。
见王楚玉开始掉眼泪,宋念丰心疼的帮她擦去,宽慰道:“莫心急,我回家问问爹有没有办法。我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一定能想出解决之道!”
宋启山的名气,王楚玉也是知晓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冀。
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再不回去就惹人怀疑了。
依依不舍的一对小情侣,一步三回头的各自离去。
回到固安村,宋念丰直接去了地头。
见父亲宋启山,果然带着弟弟宋念顺和宋念守,在地里除草。
等着明年春闱考进士的贺周知,也在一旁搭手帮忙。
宋念丰二话不说,脱了鞋光脚下地。
脚丫子脏了洗洗就是,可不舍得让娘亲谢玉婉亲手缝制的千层底沾了泥巴。
宋念顺远远便看到大哥来,年方十七的他,个头几乎赶上宋启山了。
一身腱子肉,好似健壮的小公牛,丝毫不比大哥差多少。
前两年村里的妇人们,只在田间路过多看几眼宋念丰,如今连宋念顺也要被多瞅几眼了。
和宋念丰一样,宋念顺也面容方正,线条刚硬。
反倒是年仅五岁的弟弟宋念守,哪怕经常下地干活,依然白白净净的。
年纪虽小,却眉清目秀。
不但习得武艺,更出口成章。
文武双全,比两个哥哥卖相还要好几分,引得不少人家想来订个娃娃亲。
宋启山一概拒绝,儿女的婚姻大事,理应他们自己做主,自己可不会做老封建老古董。
见宋念丰来了,宋念顺立刻冲宋启山笑道:“爹,我猜大哥一定又去镇上找未来嫂子亲嘴去了,说不定哪天直接给您抱个大胖小子回来。”
这孩子打小口无遮拦,十三四岁就敢调笑村妇,长大了更是放得开。
有时候说的话,连宋启山这个当爹的,听着都觉得躁得慌。
宋念守拔下一株田间野草,丢进背上小竹筐里:“二哥说的不对,大哥生性本分,才不会做逾越之事。”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宋念顺道。
“年纪小,未必懂的就少。如蚍蜉撼树,莫非真不懂难易?不过无人知晓其勇气可嘉罢了,正如爹说的,透过表象看本质!”
一番话说的宋念顺哑口无言,跟这个弟弟讲道理,实在讲不过。
有时候他都觉得纳闷,弟弟咋就能聪明的跟妖孽一样。
连十有八九要中进士的贺叔,都赞不绝口,夸其有状元之才。
三妹宋念云,识得琴棋书画,如今十五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已是附近有名的才女了。
每个月来宋家说媒的,四成归宋念云,三成归宋念守,两成归大哥宋念丰,只有一成归他。
有时候可能一成都不到……
宋念顺不禁抓起一把杂草,武道第三境的劲力在掌间爆发,将之碾的粉碎。
他想不明白,都一个妈生的,自己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