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见她这么久都不老实,沈诗岑失了耐心,唇边的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厉声道:“dita,你在我面前最乖了,学坏了是吗?”
话里的警告极具压迫,那是一种不容置喙和忤逆的威严,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盛怀宁脑内绷着的弦霎时断了,心脏紧缩成团,小声喃喃:“妈咪,sorry。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别告诉爹地?”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说到最后干脆是压着嗓子,细如蚊蚋。
沈诗岑抬起手,腕上成色质地都上好的翡翠手镯往下滑了半寸,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来,再出声柔和了几分,“谈恋爱是好事,为什么要瞒着?”
盛怀宁慢悠悠坐下,身上哪里还看得出一丁点嚣张跋扈惯了的样子。
她听出了身旁人语气里一丝的恼意,很是烦躁地扣紧沙发的边沿,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久,沈诗岑命令着撂下一句,“时间还早,叫他过来一趟。”
第19章 别吵/19
细数二十四年以来。
盛怀宁身边不乏会有许多主动来示好的异性, 幼时她是觉得磁场不合,没必要硬凑在一起。成年后是发现那些人目的性太强,接近她总是心思不纯, 便越发排斥起来。
但若要仔细算起来, 她其实也算是有过两个要好的异性朋友。
第一个是在七八岁的时候,那个年纪的小孩子最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也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和讨厌, 只知道跟谁玩得好就跟谁亲近。
变故发生在一年暑假,一群人在盛家后花园里盛銮敬为盛怀宁特地建的小游乐园里玩耍, 期间闹了点不愉快, 盛怀宁直接摔破了脑袋, 让盛老太太心疼坏了,非要替自己的宝贝孙女讨个公道。
一来二去, 大人们还未争论出个对错,反倒是那个与盛怀宁要好的小男生受不得委屈, 暗地里将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作业去掉了盛怀宁的署名,只留了他自己的, 让盛怀宁白白挨了顿批评。
有了这一遭, 两个人便慢慢疏远了, 直到盛怀宁跟着父母搬了家才彻底断了联系。
再一个是在刚迈入大学校门的头一年,盛怀宁受朋友所托,跟一个学长在迎新晚会上搭档演出, 便互留了联系方式。
对方情商极高,懂得进退。
练习时巧舌如簧, 句句夸赞得让人听了心情舒畅。
其他时间又知分寸,不会殷勤到觉得反感的程度, 却也事事都想着照顾她。
那时候陈寰就劝过她,让她别掉以轻心,还是防备着最好。
果然,莫名其妙的示好总是有利所图,对方借着她盛家千金的名号在背后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得了数不胜数的好处,最终落到了盛銮敬的耳朵里,变着法子使绊子让那人吃尽了苦头,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