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盛怀宁先用中文回了句,总觉得这样气势才够足,然后又自然切回英文,继续道,“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
“是是是,”elodie碰了下她的鼻头,“dita,你有点肤浅。”
又多寒暄了几句,盛怀宁突然沉默,低头思忖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将困扰了她好几天的事情问了出来。
虽不够礼貌,但当下,她顾不了那么多。
盛怀宁咬咬唇,小声咕哝,“老师,你这次怎么会忽然邀请我......”
elodie不意外她会问,其实连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许久才慢条斯理道:“一周前,你母亲联系了我。”
清晰记得那一天,她接到电话,尤为震惊。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dita因为大提琴跟家里闹了许多不愉快,仿佛只有彻底放弃才能稍稍安宁下来。
尤其是在对方提起自己先生的生日将近,她就愈发明白这通电话,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当时她好奇多问了句,对方便说是在与dita闲聊时得知。
末了又告诉她,dita不日要来纽约,为的就是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在她将电话拨到dita那里时,得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言辞和态度。
很显然,当事人是毫不知情。
盛怀宁听完,苦着一张脸,胳膊支上扶手,虚托着脑袋,倏地笑了。
她还真的琢磨不出来家里那位盛太太,究竟想做些什么。
莫非,那沓卡册里的所有备选女婿,有几位是在纽约?所以大费周章地将她忽悠来,只是为了见上一见。
盛怀宁无端心虚了,替妈咪的失礼向elodie道了歉,之后没再多聊这个话题,反正该来的,迟早要来。
她乖乖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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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公寓是一个多小时后。
毗邻第五大道的公寓,能俯瞰整个曼哈顿,静谧的河景与繁华的街景,都能尽收眼底。
盛怀宁一早订好了酒店,可在车上实在拗不过elodie,只好过来借住一晚。
两个人刚进门,rafael就离开了,说是公司里还有工作没忙完,到时候直接晚上酒店宴会厅见。
距离晚上八点,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
盛怀宁抱着elodie为她备好的所有日用品,去了洗手间。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再出来,被毛巾拢着的长发没多久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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