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安静过后,贺尘晔难以抑制地伏身含住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吮了下,弱弱地问:“就一定要去么?”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非常坚定。
“那好,想去就去吧。”他还是选择了认命,语气低迷,眼里空洞无神。
意料之中的结果,盛怀宁面上满是得逞过后的雀跃,抬起身,右手托住他的半边脸,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靠近啄吻了好几下。
她拿腔拿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等他应下后,甜腻娇软地说:“那...如果你的钱被我花光了,我可能就不要你了。”
话音刚落,贺尘晔漆黑的长睫垂下,眼底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与她昨夜所看到的别无两样。
玩笑归玩笑,盛怀宁赶忙就要解释,不料面前的人思忖过后,缓声说:“没事。”
她呆滞住,动作迟缓地抬眸与他对视,直愣愣地,欲要在他无甚起伏的语气里,搜寻到一点点的异样。
贺尘晔顺了她的心意,喉头吞咽了好几下,隐约能听见不甘的微哽。
可偏偏,盛怀宁成为这场僵持里的胜利者,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眉尾微不可察往上一挑,不再逗趣的语气,沉稳了许多,“我追到的人,怎么可能不要。”
贺尘晔总觉得今夜的自己特像在等待审判,害怕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入不了她的眼。
也担心若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花光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留住她。
对他来说,盛怀宁的这句话,让他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他松下一口气,莞尔一笑,“什么时候追过?”
盛怀宁一时哑然,好像是没追过。
她那会儿鼓足勇气,一表明心意,贺尘晔就答应了,摆明了跟自投罗网没差别。
时间突然无限拉长。
盛怀宁倏地从软椅跳到他的身上,被他眼疾手快托住。
她边吻边嘟囔,“我要是不主动,咱俩现在就只是上下层的邻居关系。”
贺尘晔语速依旧不紧不慢,纵使这会儿有双手,已经扯出他束在西裤里的衣摆,亲密无间地游走在他的上半身。
在愈演愈烈之前,他说:“不会,说不定主动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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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极佳的落地窗,窗帘紧闭,偶有阳光泄进来一点。
盛怀宁保持一个姿势,怔愣地望着头顶的雕花天花板,下半身的酸麻持续到现在,都还未缓解。
她莫名觉得那让她神魂颠倒的异物感犹在,还有那乌黑如墨的短发,扫过她敏-感地带的瘙痒和刺痛,都是她溃不成军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