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京中才子贵女需献艺,你二人也好生准备一二。”
说完摆了摆手。
出了荣居堂,谢相容神色凝重,在谢老夫人这里,只要能和权贵攀上关系,她不论手段,不计后果。
谢相寒安慰道:“阿容,你别怕,五哥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欺负的。”
“姑娘,褚姑娘她们来看您了,已经在朝槿阁等着了。”这时,等在外面的玉扣见人出来,上前道。
谢相容遂转向谢相寒,“五哥,你去看看洪先生他们吧,我先去见客,旁的之后再说。”
洪先生他们正是那些武夫,受了伤,正在京中修养。
***
朝槿阁内,谢相容刚踏进院子,一道身影翩然而至,紧紧抱住了她。
“阿容妹妹,快一个月没见了,快让我抱抱,你有没有受伤,这两天歇得怎么样?”
“阿悦姐姐。”谢相容答话后回抱她,这位是京中待她不输阿娘阿姐的闺友,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与阿爹是同年至交。
可惜,上一世,同样被卷入春闱舞弊案,不得善终。
这一世,她想试着护一护他们。
“好了褚姑娘,你这样抱着阿容,倒显得我们来看阿容的诚意不足了。”有人笑着接话。
“阿君姐姐。”
谢相容抬头打招呼,这位是靖安侯次女程令君,她二哥被靖安侯捉去做了女婿,二人便开始交往起来。
谢相容跟几位贵女见过礼后,领着人进了院内一间花厅,让人上了茶水点心。
客气了几句后,有人迫不及待开口,“阿容,听说你们早上去金阳王府道谢去了?”
说话之人是大嫂顾氏的堂妹顾清媛,其她几人纷纷看向谢相容。
褚恒悦不满,“你们到底是来看阿容的,还是来打听穆卿尘的?也没见你们关心关心阿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
程令君同样面带不喜。
顾清媛忙接话,“我自是看出阿容精神不错才问的。”
已然开了话头,褚恒悦挤眉弄眼问道:“阿容,见到金阳王世子没有?感觉他怎么样?”
谢相容装没看到她的眼神,很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冬日吃冰饮是什么感觉,见他就是什么感觉。
“而他本身,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能释放强压,让人靠近不了。”
祖母那边她防不胜防,她不介意让这些贵女将她的态度传出去。
程令君追问,“阿容妹妹不喜欢?”
谢相容摇头,喜欢不起。
褚恒悦手一挥,豪气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京都好男儿多得是,阿姐带你好好选就是。”
有人讽刺,“阿容姐姐好高的心气儿,竟然连穆世子都看不上。”
“怎么说话呢?”褚恒悦接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看你就是嫉妒。”
“可不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程令君跟着说。
有姐妹相护,谢相容只是冷眼看着讽刺她的人——翰林院学士次女,蓝芸。
她阿爹前世亦是春闱负责人,最后却全身而退。
一众人又留了会,说了说次日宴会献艺一事,褚恒悦见其余几人不时将话题往穆卿尘身上引,只觉无聊,遂起身告辞。
谢相容亲自将一众贵女送出府门。
翌日午后,谢相容中规中矩穿了一件蜜色襦裙,扶着精神恢复些,坚持要带女儿去宫中赴宴的谢二夫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