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说的话倒是没有什么破绽,哭得也挺楚楚可怜,可恰恰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沈财生对她产生了怀疑。
老游虽然觉得根本没什么问题,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沈财生是他的领导,他自己也从不会质疑沈财生的决定,这人邪门的很,在执行任务时就没怎么犯过错,“行,这事儿交给我。”
沈财生嗤笑着斜了他一眼,起身把被子掀到了一边,“别看到个姑娘就往上凑,钱烧得慌可以给我。”
“五块钱而已,小爷出得起,你干嘛去啊?”老游看他鞋子都穿上了,这是要走?
沈财生起身把衣裳拢紧了些,看似随意道:“回家去。”
“外边儿那么冷,你回家再把凉气带给你媳妇了,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崽子呢嘛。”老游跟他也就是平日里说话损些,但是碰上该关心的时候也不含糊。
袁玲玲和沈财生的事儿,他一直是放在心上的,只希望两口子能好好过下去,开始虽然有那么点膈应人,但就像老大说的,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沈财生也领他的情,可又不想多解释,“我知道,你睡吧。”他说。
都多少年的兄弟了,这事儿不想瞒,他也瞒不住。
“我要回去,明天得去离个婚。”
第十八章:“哑巴”
堂屋门传来响声, 袁玲玲便醒了。
她脑子昏昏沉沉感觉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重。
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沈财生进屋,她心里顿觉怪异。
“沈财生。”她喊了一声才觉自己声音都哑了, 她好像也着凉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意识到自己可能也生病了,她就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口舌干燥,现在只想喝口热水。
还好她一向有晚上在房间准备热水的习惯, 慢慢悠悠地撑起身子,更觉头晕目眩,仿佛整个房间都在转悠。
而隔壁的沈财生此时还一无所知。
他到底是把老游的话放在了心上,回家之后便想着祛一下身上的寒气再进屋看看孩子,今晚他还是打算睡在客房,既然以后都不做夫妻了, 那牵扯自然是越少越好。
沈财生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床从前已经睡紧了的被子出来, 天气寒凉, 那被子如同铁块儿一般摸起来硬邦邦的,不过沈财生毫不在意。
做任务时什么艰苦环境没碰到过,风餐露宿那是常有的事儿。
谁知他方才把被子铺好,就听见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响。
几乎是本能的,沈财生手中东西一扔, 仿佛瞬移般冲到了主卧。
“怎么了?”
他话说出口才看到袁玲玲右手拿着杯子,左手拿着一只已经碎掉的暖水壶的壳子, 傻愣愣地望着地上已经破碎的内胆。
见他来了,袁玲玲才抬头委屈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说眼睛还红了。
沈财生大跨步走过去,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军大衣, 大衣被风雪滚过一遭,还没靠近, 袁玲玲已经真切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凉意。
服软几乎是本能,袁玲玲叹息着小声开口,“有点疼。”
沈财生嗯了一声,把暖水瓶的壳子接下来丢到一边,而后把她摁到床上坐下,蹲下身来直接帮她拿掉了踏在脚上的鞋子。
袁玲玲下意识往后一缩,却被沈财生捉住了脚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