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男人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低声轻言：“这次又是在为谁开心？”
特助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陷入沉思的男人，想说什么却又止住。
良久后才将车子启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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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漫回到家中，经纪人正坐在客厅，见到她回来即刻起身。
“姑奶奶，我说几遍了你不能一个人出门，第一场演唱会迫在眉睫，你不能有意外。”
黎漫摘下墨镜随手放在玄关处。
“阿青，我只是在楼下附近转转，马上演唱会了，我有些紧张。”
话一落下，经纪人的念经般的碎碎念立马停下。
“以后出门带着助理一起，别总让我担心。”
经纪人将文件摊开摆在她面前，随手点了几处。
“这是江氏集团那边发过来的合作规划，他们打算签你为独家代言人，公司旗下全品类都由你来代言。”
白纸黑字摆在面前，黎漫仍然感到恍惚。
她真的等来这一天了吗？
经纪人不知道她心里的心思，直接翻到其中一页，指尖戳了戳文件上的费用汇总。
“看这一串0，这个合作完全可以敲定下来，律师也已经看过，合作的条件全利于我们。”
黎漫沉默几秒，斩钉截铁地开口：“那演唱会过后咱们就签吧。”
“行，又拿下一个大代言。”经纪人阿青脸上笑开了花，又频频感叹，“三年前江氏集团就已经完全交接给江家二子江斯言继承，年少有为在此刻具象化。”
黎漫闻言，低眸盯着文件上的江氏集团出神。
她对江斯言的了解不比旁人少。
三年前，在她爆火的那一夜，江氏集团同时宣布继任人选。
江家二子，江斯言。
她在娱乐圈努力攀爬的这三年，江氏集团也在江斯言的带领下站在商界金字塔的顶端。
人人称之为商业鬼才的江斯言这几年接受了大大小小各种数不清的访谈。
那些长则半小时，短则十几分钟的访谈，她在无数个深夜重播了无数遍，每一句对话她都可以一字不落地重述。
“黎漫，你一定要争气一点，江氏集团过去从未有过代言人，他们真的很看好你。”经纪人一边整理合同一边督促。
黎漫轻浅一笑，没有应声。
她同样惊讶，更多的是埋藏在心中将近九年的雀跃，前所未有。
“诶对了。”经纪人忽然想到什么，从包包里面拿过一沓资料摊在她面前。
“你有空看看这些合作。”经纪人掌心用力拍在江氏集团那份合同上，“但是这份才是最重要的。”
黎漫没忍住轻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经纪人离开后，黎漫推开面前的一沓新合作资料，反复翻阅和江氏集团的合同，直到页角微卷，她才停下来看着合同上面的红色印章出神。
许久，黎漫轻轻吐了一口气，从得知这个消息开始，原本静无波澜的心跳变得杂乱无章。
当年她或许是太过于怯弱，才会错过许许多多。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拿下无数奖项。
没有人知道其实还有一个。
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和江斯言合作，站在他面前，哪怕一次就好。
她终于做到了，不是一次，是长期。
黎漫打开桌上的小铁盒，将一颗薄荷糖扔进口中。
凉意直冲她脑门，黎漫靠着沙发望向天花板。
疲惫逐渐在脸上显现，她已经连着好几天失眠，得知能与他合作后，一闭眼就是他的模样，甚至比过去九年都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