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舒声喊她的名字,然后把花瓶朝她那边重新递了回去。
胡梨转头看他,楞了一下。
身后左右晃动的小尾巴也立在了中央,一动不动了。
“你不想要吗?”她说,一副很失落却又不怎么甘心的样子,“可你明明说很好看的。”
“好看不一定是想要的意思。”舒声纠正胡梨这种不正确地说法,“就好像你也很好看,但我也不一定喜欢你,也不一定想要和你长久的在一起。”
胡梨站在那里,一下子把眼睛都瞪圆了。
就连身后的小尾巴也很没精神气地垂了下去。
因为自从舒声和她说“可以试试”之后,她就认为舒声其实也没有很讨厌自己了。
而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自认为或许这种“不讨厌”里面,掺杂着默许,以及一丁点儿的好感。
比如舒声偶尔很好心地辅导她功课,比如刚刚,他夸她的插花很好看。
一个人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对她好,才会夸她。
起码胡梨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舒声再一次拒绝了她。
但是……
他也夸她好看了。
所以胡梨很大度地不再计较别的。
也很快地重新鼓起勇气来!
因为在舒声这里,她实在是被拒绝的太多了,以致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抗体。
就像是现在这样一句明摆着拒绝的话语,胡梨却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别的味道。
“这样啊……”她接过舒声还回来的插花,很自我鼓励地说,“不一定里面,本身就涵盖了一部分可能性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哭得太惨。”舒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见她身后的狐狸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扬了上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头捻了捻。
有些想摸。
“那我可不敢保证。”胡梨半威胁似的说,“我很会哭的。”
她说这种威胁的话,带着点懵懂的天真,身后的尾巴仿佛是在验证她的说法一样,很可爱地在半空中打了个结。
“……是吗?”舒声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说,“在陆世安家里的那种哭法?”
胡梨抿了抿唇,脸一下子就都红了,因为那天实在是太难堪了!
陆世安真讨厌。
她想,做什么要和舒声说起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