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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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全身裹着宽大的黑袍,就连脸也戴着面具一丝不露,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

哑奴这么打眼一瞧,那男人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哪怕带着面具,也能感觉到炙热到偏执的视线一直围绕着买他的主家。

要是常人被这么看着,恐怕只会觉着渗人,但买他的主家却见怪不怪,和那面具男人说话的语调都要低三个调,不像和他说话那么公事公办。

哑奴不由把视线定格在买他的主家身上,看着没什么奇特的地方,有些清秀的少年郎。

若是没有修仙,这个年龄说是青年也行,但修者驻颜,十八九的年纪也确实是少年。

看主家好说话,秉持着了解主家的喜好,投其所好的习惯,哑奴多看了两眼。

才两眼,哑奴就背脊一凉,转头一看,原本正好好听主家细碎叮嘱的面具男人正隔着喜庆的英雄面具看着他。

明明看不到眼睛,哑奴却从中感觉到寒意,连忙低下头对这个面具男人打了个见面以来的第二个标签。

偏执。

在他面前,绝不能正视那个清秀的主家。

沈之初说着说着,就看到季临渊转头看着新买的哑奴,无奈地扶正他的头:“听到了吗?我出门期间,你绝不能出去,有事吩咐哑奴去做。”

祂转头:“所以,阿初要去哪?”

彼时,他说话已经十分流利,声线也越来越趋近季临渊,只不过没有刻意营造的温柔,便多了分不加掩饰的冷漠。

“不是说要帮你恢复吗?我们得离开这里。但我需要时间去布置下。”

祂神色更深。

又来了。

帮谁恢复?恢复了还是祂吗?

祂不要。

现在这样很好。

但祂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沈之初。

生生把沈之初看得有种欺负人的错觉。

他挥退哑奴,门在哑奴的身后无风自动,门后的沈之初抱上去,取下祂的面具,按着祂的后脑勺低下,轻轻在他冷得不像活人的唇上亲了下。

“不可以,这件事我得做,而且不能带着你,你好好留在这里,我保证,会在天黑之前回来,好吗?”

虽然面对着还是不能给出他太多反应的季临渊做这个动作,让他稍微有点别扭,让他觉得在教人做坏事。

季临渊现在并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只是在一味的模仿他的行为动作语言。

如果沈之初亲祂,那祂肯定会学会这个动作。

果不其然,季临渊的眼睛眨也不眨,泛着猩红的血眸依葫芦画瓢的摸着他的头迎向祂。

祂十分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动作,并喜欢上这个动作,足足抓着沈之初亲了一刻钟。

沈之初被祂磨得受不了,抬手拥上去闭眼张嘴引导。

祂看着闭上眼的阿初,眸色跳动着,顺着他的引导学得更加快。

仅仅实践了片刻,祂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项身体记忆。

不需要呼吸的魔族和只是比普通人的肺活量强一点的阿初,那阿初就肯定是拿不到上风的。

季临渊的热衷超过他的认知,亲到后来已经在模仿性/爱在抽/插了,沈之初被这种涩/情的吻法吻得头昏脑胀,费力地抬眸拍了拍祂的背,示意祂先放开。

但季临渊一看他银光水亮的眼睛求饶地看过来,就莫名小腹一紧,眉不由地皱起来,露出了这么久以来难得的情绪。

想做点什么。

但是要怎么做

魔族本淫,但也并不是天赋技能,只是这方面没什么规范罢了。

沈之初脸色红到耳后根地看着自己嘴角牵出的银丝,轻咳了声,阻止了季临渊还想低下来的头,对着这个没羞没燥的新魔头说。

“如果你能好好等在沈府,我回来了后每天都给你这样做好不好?”

季临渊专注地看着他红透的耳郭,半响才点头。

阿初一直都没在心里说话,真的是不能和祂在一起做的事。

祂不能让阿初害怕。

阿初会跑。

“阿初,回来。”

沈之初看他松口,终于松气,笑着答应:“好,准时回来,少回来一刻钟,让你多亲一刻钟。”

祂把阿初引到床榻上,抱着阿初,看他眉眼间深重的疲色,像他曾经给祂做的一样,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祂观察看其他人都会在夜间睡觉,但近日来,阿初一直寸步不离,夜里也不敢闭眼,偶尔受不住了也没睡熟,但阿初好像很快就适应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庙前跑过一只兔子,都会惊醒他,然而阿初会兴高采烈地逮着兔子说要加餐。

祂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但阿初需要,阿初吃得像是什么大餐,但祂见过人类的大餐是什么样的。

虽然有点讨厌和嫉妒,但还是恢复记忆吧。

带着祂的阿初,过他想要的生活。

阿初值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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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所有的好东西。

祂要全都给他。

阿初现在要他乖乖地呆在原地等,那祂听。

沈之初在三日后第一次走出沈府,如今的小城内人人都知道当初被卖的沈家幺子回来了,还运气好的成为了修者,沈家一跃成为城内炙手可热的家族。

沈府门口等了许多想攀关系的百姓,沈之初只能从侧院翻墙出去。

待到不见一个人影,他拿出了季临渊当初随手买的面具,其中一张是恶鬼,另一张则是传说的英雄形象,伟岸英俊,如今那张英雄面具在季临渊脸上,沈之初看着剩下的那个恶鬼面具发笑。

当时是真的怕来着。

但现在,沈之初亲手把这张人人生畏的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完完全全遮住了他一张清秀的脸。

他一跃升空,被无形的力量带到树梢,脚尖轻点如无物,他手中拿着罗盘辨别方位,口中念念有词。

“我记得那三块遗迹碎片中的其中两片在南方,也是顾愉白的最大机缘,顾愉白现在的走向和原著有所差别,但机缘总共就这么多,取走一个就少了一个,这个遗迹里的东西我不一定有用,但对顾愉白却是用处巨大。”沈之初狠下眼,“不能让他得到。”

沈之初终于明白他最大的优势在于什么。

在于他对剧情的全知全能。

除了血脉开启的机缘之外,他都能从顾愉白手上抢过来。

此消彼长。

主角弱了,反派的势就会长。

就算他是天道宠儿,阿初还是全知读者,作者的衣食父母呢,也不是不能搏一搏。

遗迹钥匙的碎片本该不是这个剧情阶段出现的,但现在剧情早歪到姥姥家了,这个碎片说不定也跳出常规了。

有没有,看一看不就行了?

只有把这天搅乱,才能趁乱出逃。

沈之初身形一闪,身下就凭空出现了一只飞行野鹤。

灵宠价很贵,但耐不住季临渊实在是大款,沈之初用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屋子里,季临渊和单郁各据一方,安静地落针可听,气氛却完全算不上祥和。

和面对沈之初的黏糊劲儿完全不一样,季临渊看着单郁的样子只有食欲,属于魔族的食欲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嫌弃,喜恶毫不掩饰。

单郁无语地掏了掏耳朵,弹了弹。

“别这么看着,以为谁都想给你当保姆啊?”

季临渊的眼神食欲更重,单郁咳嗽了声,怂得转头。

魔族可是鬼修的天敌,是魔族一串串食谱中的一个。

大补。

单郁毫不怀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会拿他养神。

要不是那小兔子多此一举,经过上次破庙的事这会儿要留他当守门狗,他也不想面对天敌。

单郁窝在椅子里瞅季临渊。

这可怖的样子,简直非人类。

祂僵硬地端坐在檀木太师椅上,眸中红光没有一丝的人类情感,却违反本能的听话。

“你,知道多少?”

单郁听着这声,诧异了会儿。

哟,魔族居然会开始思考了,这还是排行榜上最残暴的种族吗?

“告诉你可以,但我们要做个交易。”

季临渊终于抬头,半面似人却裂纹遍布的脸看起来可怖又妖冶。

“你没资格。”

“不说就死。”

“给你选。”

单郁目瞪口呆,这家伙?怎么成魔族失忆了,都不好骗啊?

这还让别人怎么玩?

顾愉白刚把师尊送上审判场就去一个之前有感应的遗迹的,没想到却被南宫奚缠上了。

他看着曾经的恋人,如今眼里只有冷漠,现在这份冷漠中又添了几分恨。

也对,虽说修了无情道,断情绝爱了,但血浓于水,她可以冷漠,别人却是不能踏进她的地盘的。

南宫奚剑指顾愉白:“你到底对宗主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了拔了舌,搅乱了他的神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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