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璟一向倾心宜儿,又怎会拔她的舌。
等来到齐王府,他才确信是真的,这才同齐王一起来到了皇宫。
元和帝蹙眉。
这还真像是太子能做出来的。
“来人,传太子!”
“不用传了,孤来了。”
李文璟牵着林枝意进殿。
元和帝早已见怪不怪了,知道这个儿子对这个太子妃可是在意的很。
本来他对这个儿媳,不是很满意。
不说她嫁过一次人,在外的名声也不太好,听说她性子跋扈,无才无德。
别说嫁给他的嫡子做太子妃了,就是嫁给别的皇子她都不配。
但这些日子,她经常送孩子进宫,元和帝才改变了对林枝意的看法,确信了那些庄稼确实是她所种出来的。
那些流言也不过是百姓们人云亦云罢了。
但其他人看在眼里,觉得很不正常。
特别是长孙大人与他的夫人王氏。
当初李文璟可是去他们府上求娶多次,现在他在皇上面前牵着别的女子的手,装给谁看?
定是对宜儿以爱生恨!
“殿下贵为储君,当以仁德服人。小女纵有得罪,也不该遭此酷刑,天下人若知,殿下何以自处?”
语气中满是质问,控诉着,即便长孙宜与他退了亲,也不该如此。
何况,当时他流放房州,别说跟他还没有成亲,就算成了亲,和离也正常。
“长孙大人误会了,殿下所为与旧怨无涉。今日之怒,皆因护我心切。”
林枝意可不想看着这位老匹夫咄咄逼人。
而李文璟素来不屑辩驳,宁折不弯的性子,若非如此,当初也不至于遭那流放之祸。
长孙大人这才仔细打量林枝意,目光锐利。
“那便请太子妃给个交待。”
不等林枝意说话,长孙宜身边的丫鬟道:“回大人,姑娘偶然撞见太子妃行止有失,与外男私会,姑娘本欲善意规劝,谁知反被太子殿下灭口。”
李文璟一脚踹向丫鬟,“狗奴才,你竟敢胡言乱语。”
那丫鬟赶忙求饶,“殿下饶命,奴婢没有说谎啊……”
齐王怒道:“太子殿下如此护着太子妃,可真是伉俪情深,即便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无所谓吗?”
李文璟笑了,“齐王又怎知你没有戴绿帽子?别忘了你的侧妃原先与孤定亲十几年,你猜我和她有没有?”
“你!”齐王怒看向李文璟。
“够了!”元和帝大怒。
“太子妃,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与外男私会?”
林枝意跪下,“启禀陛下,今日儿媳见的是裴家的家主。因裴氏与林家素有商事往来,大乾竹纸多经其手贩售。
恰逢父亲与兄长公务缠身,而裴家主此次前来是为商议赈济灾民捐粮事宜,儿媳不敢怠慢,便代为接见。”
“何况这竹纸本是儿臣在房州时所制,彼时常与裴家主商议经营之事,殿下亦是知晓。儿媳所为,不过是想让天下寒士都能用得起纸。”
“何况,儿媳与裴家主会面时,府中下人皆在左右。齐王侧妃不问情由便破门而入,在满江楼当众喧哗,众目睽睽之下口出秽语,诋毁天家声誉。殿下为维宫纪,这才小惩大诫。”
殿中的人震惊。
原来,那竹纸是林枝意所制。
而长孙宜的母亲王氏愤怒,小惩大诫,她怎么敢在皇上面前睁眼说瞎话的?
“陛下圣明,纵有千般不是,也不该对小女施此酷刑啊!臣妇斗胆恳请陛下为长孙家主持公道,为齐王讨个说法。太子殿下此举,实在有失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