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军途中盘缠丰足,酒楼客栈皆多,一路未经风餐露宿。
行至军中有父亲旧友照应,今为粮草副使,无甚危险。
……
谨遣数行,希还一字。】
“巫马暝真是的,写这么肉麻!”
曲旷豕嘴上说着肉麻,脸上却笑开了花。
“还好小傻马有人照顾,只是运送粮草不用上前线打仗。”
曲旷豕抚摸着‘粮草副使’几个字,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
“暝儿,你写了那么多,我怎么舍得不回信给你,真傻!”
看着书信末尾的‘希还一字’,曲旷豕觉得巫马暝有些浮夸了。
曲旷豕对着巫马暝的信自言自语,拿着单薄的几张信纸看了又看。
最后珍惜的收进木盒中,研墨提笔给巫马暝回信。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暝儿不辞而别实在可恶,未得见君实在想念。
汝走之后,便觉院中空旷,天凉更甚。
……
希自珍重,至所盼祈。】
曲旷豕停笔,看着自已十分口语化且酸唧唧的信,有些哭笑不得。
曲旷豕想把信扔了重新写,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
“小傻马,这可是我第一次写信,便宜你了!”
“要是你敢笑我,回来让你好看!”
曲旷豕对着信挥了下拳头,然后小心的晾干装好。
“金戈……”
曲旷豕喊了一声,突然的停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信,最后决定还是自已去寄。
“朱哥,怎么了?”
金戈听见了曲旷豕叫他,跑到门边隔着门问话。
曲旷豕打开门,嘱咐两人。
“没事,我要出去一趟,你俩记得去大厨房领膳食。”
金戈和铁马对视一眼,低头上前。
“朱哥,我们和你一起去,公子让我们保护好你。”
巫马暝竟然还给金戈和铁马安排了事,这是曲旷豕没想到的。
“那走吧,随我到驿站一趟,夜食便去吃好食居!”
曲旷豕说完出了院门,去药房拿些药材。
金戈和铁马压抑着激动的心,‘朱哥真好!我们也吃上好食居了!’
巫马暝不在,暝深院就由曲旷豕管着了。
一起生活了八年,墨兰、墨竹早就把曲旷豕当成一家人了。
金戈、铁马是巫马葛特意送来的,两个都是乖巧听话的人。
暝深院上下一心,没有什么需要曲旷豕操心的地方。
曲旷豕知道大家对他的好,所以也愿意回馈。
三人寄了信件包裹,去好食居拿了好几个提格回暝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