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年心想你俩是一伙的,这功劳算你身上也是对的,他们眼睛可没瞎,他们这位东家跟皇上关系可不一般,果然,前几个月传出朝廷新晋了一位女尚书。
后来他们商行彻底扬名,朝廷承认朝阳商行属于朝廷,各种信息串连到一起,一个商行的东家一跃成为第一女尚书的事情在民间迅速传开。
商行一时间跟着东家沾了光,名声大噪,他出门办事都受人尊重,张丰年知道,能将经商抬到这样一个高度,他们这个东家是有真本事的。
谢酒儿忍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倦意:“带我去作坊看看。”
张丰年恭敬的应了声,一行人就已经出了门了,天气炎热,马车上,欢歌在一旁不停的扇着扇子,谢酒儿还是觉得燥热难耐,整个人乏的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呀!你日日都忙,也没见你什么时候累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你脸色也不是很好。”
欢歌有些担忧的说道。
“就是太热了,这江南的天气是真热,坚持一下吧,顺利的话我们明日就赶路,继续南下。”
谢酒儿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惹得欢歌更加担忧了:“啊?明日就走,姑娘不多休息几日?钱塘的热姑娘都受不了,那往南不就更热了吗?”
谢酒儿蹙眉:“没办法,时间耽误不得,不过我最近确实感觉困倦了很多,一天到晚,感觉睡多少时辰都睡不够,还热的受不了,去年我来钱塘时,天气也正是炎热到时候,也没这么难受啊!
是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中用了?”
欢歌不赞成了看了她一眼:“姑娘,这话可别乱说,你这么年轻,干嘛那么说自己。”
说话的功夫,外马车外面的灵一吱声了:“主子,作坊到了。”
谢酒儿在欢歌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身体不适到了极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行人正往作坊里赶,谁也没注意到谢酒儿惨白的脸色。
进了作坊,工人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手底下的差事,谢酒儿大看了一眼,挺满意的,主要是她这会儿身体很不舒服,也没心思再细看了。
到了后院子,水池里传来一股石灰的味道,谢酒儿闻着感觉臭臭的:“这味道怎么这么刺鼻,是不是发霉了,这味道做出来的纸能用吗?”
张丰年有些不知所措:“味道很大吗?小的闻着就是很正常的石灰气味啊!”
随后看向灵一和欢歌,俩人也是十分奇怪的看向谢酒儿:“姑娘,这味道真没那么臭,你最近怎么了?”
欢歌说着,一脸紧张:“哎呀,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比先前更差了,我们赶紧回客栈找大夫吧!”
谢酒儿看着欢歌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可她就是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