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站得近了看得更清楚,人真美!”小乙迷醉道。
“站……得近了?”宁真疑惑,“长安人都喜欢这姿势?”
“你想啥呢?”小乙瞪眼低声呵斥,“年纪轻轻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好不?我们就是在一起探讨了一下诗词而已!”
宁真瞠目。
你懂个毛线诗词哦。
“就连手都没拉?”宁真不确定地问。
小乙没吭气。
奥,迈噶!
宁真双手抚额。
想不到眼前这位还是个纯情小哥,逛青楼居然谈起了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兄弟啊!”小乙忽然叹息道:“我对不起你。”
“额,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二弟。”
“你就是我二弟,我就是对不起你。”小乙纠结道。
“滚蛋!”
宁真抓狂了!
他不确定这个时代的人懂不懂二弟的意思,所以强行忍住痛打小乙的冲动。
“你费尽心思帮哥哥圆了梦想,可是我、我却把你出卖了!”小乙很自责。
“啥、啥意思?啥出卖?”宁真愕然问道。
“好吧,我就说实话吧。其实,其实……我进去不久就露馅儿了。芸儿姑娘问我东风夜放花千树何解?我说一夜东风来,花开树长高。问我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何意?我说皇宫里的大玉壶流光溢彩,地上的鱼儿,天上的龙都开心地舞动起来。”
“我滴个妈呀!那是象征主义的文学手法,文学比喻,懂不?”宁真快晕了。
“比喻我懂,啥是象征主义?”
“哎,别管这个。然后呢?”
“然后,芸儿姑娘脸就冷下来了。说这首词不是你写的,哦,我的意思说,她说这首词不是我写。”
“然后你就认了?”
“事实俱在,我又解释得狗屁不通。不认能咋滴?”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这是我兄弟宁真作的。她就向我打听你。”
“然后你就说啦?”宁真哭笑不得。
“嗯啊。词本来就是你写的,哥哥我本就心里有愧。芸儿姑娘那么漂亮,你俩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兄弟你放心,要换别人我肯定不舒服,但是兄弟你的话,我一点都不吃醋!奥,对了,芸儿姑娘让我明天带你去见见她。”
“我不去,要去你去!”
“为啥?芸儿真的很漂亮!”
“她漂亮关我屁事。难道就因为她漂亮,我就得喜欢她?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宁真有点郁闷,心想哥又不是你这样的纯情初哥。前世做业务,什么高档酒楼夜总会,肤白貌美大长腿,啥没见过?
自己现在一身麻烦,满脑子困惑,又新到长安,哪有闲情逸致去青楼和小姐谈恋爱?
小乙砸吧着嘴,斜睨着,微微摇头,“说实话,你我认识不久,我就觉得兄弟你才情超凡,各方面都没得挑,就是这个性格,有点怪!不过能人都这样,大多都有点怪脾气。”
哎,说着小乙摇摇头。
唉,宁真也摇头。
“兄弟,你跟我说实话。”小乙忽然探过头,低声问。
“什么?”宁真警惕地抱紧膀子。
“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你才不行呢!”
宁真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