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手上破溃的伤口，太过碍眼。
华琰极力克制着自己，又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姜晚柠迷迷糊糊地，说着一些梦话，华琰凑近一听
“华琰，我好疼。”
他皱眉，她说她好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面前躺着的人，是姜晚柠。
以前，姜晚柠也是怕疼的。
一次，他与她出游，游船之上，行至湖中央时，姜晚柠不小心将华琰送她的玉佩掉了下去。
她慌忙去捡，却不想掉进湖中，头还不小心磕到了，被救上来时，也是这般高烧不退。
可就算意识不清，她也紧紧将那枚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未曾松手。
只因，那是华琰送她的生辰之礼。
醒来时，华琰心疼地搂着她，说她太不顾惜自己。
她只莞尔一笑，指了指额头，“这里疼，琰哥哥多吹吹就好了。”
回忆涌上心头。
华琰忍不住俯身，亲吻住了那抹嫣红。
姜晚柠被这吻给吓醒了，他把她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品，放肆地发泄着心中的欲望。
华琰的手掐着她的腰肢，口中弥漫着血腥味，姜晚柠能感受到这吻的痛和恨。
许久，都未曾停下。
她只能用双手撑着，喉咙里尽是破碎的声音，呜咽着。
他总是知道，怎样能让她溃不成军。
终于，女孩的唇都肿了，男人才餍足。
停下来，看着她，可姜晚柠觉得，华琰在看的，并不是现在的自己。
经过此番，她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眼睛里透露的，满是求饶，她不想再成为华琰的女人，这深宫之中，没人能独善其身，她前世的下场，足以证明。
华琰眼里的欲望在看到姜晚柠那双求饶的眼睛时消了一大半。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他分明是恨姜晚柠的，怎会想起她的好。
他抽身离开，不再看向姜晚柠，好似刚才向她索取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这时，李公公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皇上，金吾卫大将军裴绍求见。”
“让他进来，还有，将苏念初送回值房。”
不是送回掖庭，那便是有戏了。
李公公赶紧上前领命。
裴绍趁着夜色进了宫，踏入殿内，便看到姜晚柠颤颤巍巍的退出去。
擦肩而过时，姜晚柠一个踉跄，裴绍赶紧出手扶了一把。
大殿内的气氛好似有一瞬的尴尬。
不知怎的，姜晚柠觉得背后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了自己一样。
她赶忙抽出被裴绍扶住的手，行礼道谢：“多谢将军。”
说完转身，不敢过多停留。
华琰目光一直追随那道倩影，在裴绍碰到姜晚柠手臂时，眉头不可自知地皱了一下。
又有一股无名之火涌现。
“皇上，那人又偷偷进宫了。”
帝王立于殿上，不置可否。
目光如刀，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之上，显得格外冷峻。
裴绍辨不清华琰的情绪，只能继续说道：“还有件事，宋月如之死有蹊跷，臣已经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