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又一声爽朗的大笑:“这诸侯之中,不乏优秀者,谁有胸韬大略,谁体恤百姓,谁的地盘广,谁有前途,咱就保谁!”
“当前诸侯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体统!”褚燕似乎有点不屑。
“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柚,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据江南,马腾据凉州,陶谦据徐州,刘表据荆州,刘焉据益州,他们没有一个是枭雄?”夏侯兰惊异地问。
“只是泛泛众辈,逞一时之勇,没有远大理想,不能坚持长久,最后被别人所灭!”
“那董卓呢?”
“董卓更不行,为人心狠手辣,残暴成性,狼子野心,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赵云也反驳了夏侯兰一句,“我觉得褚燕兄说得对,当今天下,鼠目寸光的多,雄才大略的少。我想在真定一带先组织义从,保护当地百姓,静观其变,一旦条件允许,时机成熟,再寻求投靠之人。我看涿州卢植卢子干性格刚毅,品行高洁,将来有一日,我要拜访赐教,指点迷津。”
“哈哈哈……”
只听见颜良又大笑一声:“我与你们的观点不同,那渤海袁氏家族乃名门望族,四世有五人官拜三公,有四世三公之称。如今司空袁逢之子袁绍袁本初已经锋芒初试,年轻干练,为人刚正,有胸才大略,将来必定成就伟业,冀州刺史从王芬之后都是酒囊饭袋之辈,韩馥胆小怕事,左顾右瞻,这冀州最后恐落入袁本初之手,我可能将来要投靠他!”
褚燕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燕兄,你有什么高见?”夏侯兰问道。
“我不同于三者的理想,我要做颜良兄射出的那支箭,先射翻这昏昏朝廷,然后再谋出路!”
三人吃惊地几乎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褚燕。
“当今天下,如一座即将倒塌的高楼大厦,靠他内部腐朽根本不行,各个诸侯虽然也不满朝廷,但就像支撑破屋子的柱子,虽然七倒八斜,但是没有胆量让这房子倒塌,我就要做推到房屋的第一人。陈胜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为什么不自立为诸侯,而跟着别人随波逐流?”
三个人被褚燕说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太大胆了吧,这可要诛杀九族的呀……再说单靠我们的力量怎么可能成功呢?”
夏侯兰目瞪口呆,他变得磕磕巴巴。
““我父亲惨死,母亲不知去向,姐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哪里还有什么九族。再说,只要我们率众,肯定会有那么多被瘟疫折磨的饿着肚子的民众起来相应,也肯定会有那么多的英雄豪杰跟随,乱世出英雄,我们的抱负就能施展了!”
几个人还是不说话,最后赵云说了一句:“褚燕兄,或许你说的对,到时你攻打真定,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们会鼎力相助!”
褚燕听了也有一丝的喜悦,当然也有忧虑的事情,那谁能成为自己的志同道合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