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柜子后面一直静静听着的三雷道人,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对, 第八十一道天劫,第八十一道天劫就在他的心里。他的心结!”
三雷道人似哭似笑般的说:“怎么会呢,他居然会败在一个区区凡人手上,一个除去一张漂亮脸蛋,再无半点优点的凡人手上。”
凌霄的伤势并非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心伤。
是最不可理喻,也最难治愈的心伤。
宋阳秋忽然想起松鸣城时,端英说的那一番话:“但当这个得了心病治不好的人,还位高权重到能决定天上地下的一切,就不是个人的私事,而是天下的公事了。”
这也就不奇怪,越安明明极端的厌恶以色侍人的沈晏清,却又在想法设法的寻找他的下落。为的无非就是解开凌霄的心结。
三人沉默地走出这座地下城。
时间已经到了晌午。
沈晏清一觉睡到天亮,人是已经醒了,但不情愿起来,于是待在床上发呆。他睡累了,这么一歇,猛地想起金玉开,手用力地往旁边打去。
金玉开眼也不睁,接掌得极其迅速,再反握住。
沈晏清一抽手,抽不掉,大叫起来:“什么人!”
金玉开:“我。”
沈晏清说:“哦。”
再过会儿,讪讪道:“我当你走了呢。”
金玉开说:“呵呵,我当你想试试这一掌杀不杀得了我。”
金玉开猜得好准,沈晏清哈哈一笑:“哪有的事。”
再一静。
往日里,都是沈晏清在聒噪的叽叽咕咕,金玉开偶尔附和偶尔讥讽,总之只要两人呆在一块儿,总是吵闹无比的。现在不知怎么的,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沈晏清一想起昨晚,整个人能从脸红到脚尖。他想一个人静静,要是能逃跑就更好了,倒打一耙:“你没有事情做吗,怎么还不起来?”
金玉开说:“你枕着我,我不敢动。”
沈晏清“啊”地一声,他坐起身,这下整个人转过去,一眼就和金玉开对视上了。金玉开再想来吻吻他的头顶或者嘴唇,沈晏清不让,红着脸,“咻”地一个跃身,再钻进被窝。
他钻的姿势不恰当,脸是藏进去了,露了一小截光洁的背脊。
金玉开伸手去摸,沈晏清心里好恨,敏|感地抖了两下,鼓起的被包挪着到了床位去。
声音被被子一闷,显得很郁闷:“你怎么不早说。”金玉开怎么不直接把手抽走,反正他从来睡得很沉,现在两个人一起光光的睡到早上,害得他连厚着脸皮装作无事发生都不行了。
金玉开说:“我不想说,我喜欢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