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实力,你说是那白衡厉害,还是这徐斡厉害?”
女子说不上话来了。
真要相较,一拳打死十几人的徐斡显然是比白衡要厉害得多了。
青衫老道听到这,问道:“兄台如此夸赞玄都的徐道友,想来关系非同小可。”
长须男子颇为洋洋得意的说:“正是。后来我和他再在东海机缘巧合相遇,我与他乃是过命交情的异姓兄弟。”
一阵沉默中,棚外雨势渐小。
忽有笑声,极其突兀的从茶楼的里处传来。
此笑声先是一声,断续一停,众人齐齐朝着笑声的来处看去。
说话的年轻男子不坐棚内,而是坐在茶楼里。他说道:“你要说那徐斡这百年里远有进展,较他自身而言,或许确实如此。可却不能说白衡荒废百年,远不如他。”
此时阴雨绵绵,室内一片昏暗,隐隐只看出此人身穿一身金白劲服,腰悬宝剑一柄。五官藏在昏黑的阴影里,不过气势逼人,好似不过瞧他两眼就会自身矮一大截,自惭形愧。
长须男子怒目瞪他:“你笑什么?”
再看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桌前是一盘炸香的蚕豆、一碗爆炒的兔肉辣丁,一盏滚烫的茶,连酒都没有一坛,如此寒酸,想来不是什么成名的高手。
长须男子见他不搭话,更是怒火丛生,心想:这小子懂得什么,不过是身在南陵城听旁人吹捧了天清门的白家,就觉得谁比谁更强了,竟敢出言笑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长须男子森然冷笑:“好,是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小兄弟要不来指点指点?”
手一翻动,一柄手掌长度的短刀在他手里闪过,周围人还没来得及劝阻,咻地一声紧跟着噗的一声,这短刀暗器便直直地钉在了那人的桌前。
年轻男子仍不为所动,像是半点没有被惊到。只是淡然抬碗,他慢饮一口,说道:“我指点你有什么意思,你既不是徐斡。”
意思是说,这长须男子既不是徐斡,就算指点了他,长须男子恐怕仍不服气,觉得还是徐斡远胜白衡。既然如此,不管指点与否,都没有意义。
长须男子道:“你我各抒己见,自然是只能拳脚下见真章了。”
年轻男子想了想,他将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好,我来指点指点,拳脚倒是不必了。”
手中茶碗已空,他随手一掷,碗碎声脆的同时,一柄长剑出鞘,寒芒闪动,细碎小雨混在剑意掀起的微风中扑面而来。
众人齐齐觉得面前重影一晃,桌前无人,他飘然闪至长须男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