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自己和目标谁赢,都已是强弩之末,这时候遇到埋伏处冲下来的生力军,都将凶多吉少。
计划很简单,但往往越是简单粗暴越容易奏效。
他看向朱大瑞,发现对方双目无光,竟有些走神。
“大瑞,你在想什么?”
“红石坡这地方颇为隐蔽,俺们以前在那儿坑杀过别家。
但知道的人很少,是大哥的底牌之一,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朱大瑞并不傻。
娄易这么一问,他便知道和大当家有关。
“是我偷听到的,他们在商量如何对付我。”娄易直截了当地说道。
听到这里,朱大瑞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站谁?”娄易面色凝重地问道。
“俺已经不欠大哥什么了,倒还欠你一条命没还。”思考了片刻,朱大瑞缓缓道。
听到朱大瑞的说法,娄易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数日后,聚义厅中。
徐西告诉众人,江城方向来了个镖队,里面押了至少三千两黄金。
引得众人兴奋地怪叫连连,大喊着劫镖。
不出娄易所料,徐西把劫镖的活派给了自己,并派了他的心腹王麻子督促。
……
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的河流,其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水藻,把整条河流都染成了血色。
漫长的河岸上,一个足有四五十号人的大型车队,正在匀速行进着。
车队外围,是一个个戴着斗笠、穿着红色圆领袍衫的男子,腰间挎刀或背上背棍,神情淡漠。
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骑马而行。
他约莫三十岁,皮肤白皙,双眸明亮,乌黑长发高高束起,长剑挂在马鞍旁,活脱脱一个潇洒美男子的形象。
只是他的两眼,却时时瞄向后方。
那里有一座外表华丽的长轿子。
通体由红色质感木头打造,两侧窗棂上尽是细致精美的图案。
前方的轿帘则以上等的丝绸制成,轻薄而不失密闭性,只能隐隐看到里侧有两大一小三道身影。
轿子前有两匹黄色老马拉着,左侧马上坐着一名丑陋布衣老者,同时牵着两条马的缰绳。
也不知他使用了何种方法,让马儿行走得比骡子还要平稳。
某一刻,布衣老者猛然扭头,喝道:“小心!”
‘咻!’
这个时候,凌厉的破空声才传入众人耳中。
只听得一声惨叫,某个倒霉蛋被击中腿部,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敌袭!”
白衣男子‘噌’的一声拔出身旁长剑,眼神凌厉地盯向前方。
那里有约莫七八十名头扎红带、身着黑色布衫、手提朴刀的大汉浮现。
“是附近的山贼!”
短兵相接,双方很快就交上手来。
落日山虽然人多势众。
但白衣男子带领的队伍虽惊不乱,列成圆阵,防御得颇有章法。
很快,白衣男子便发现了不对劲。
对面的山贼,完全是出工不出力。
虽然朴刀舞地哗哗的,却都是表面功夫,自保有余,进攻不足。
而当他生出斩杀山贼的念头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后生,便会悍然冲上来将自己击退。
他已成为武者多年,但在和对方的交手过程中,竟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而在对方身上感应不到秘血,大概率都不是武者。
“什么玩意?”白衣男子有些懵,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带着队伍突围,每当如此做对面则会如狗皮膏药般缠上来,不让他得逞。
双方缠斗正酣时,只听得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白衣男子猛地扭头,看向南方。
那里有一抹红色飞速扩大,滚滚浓烟冲向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