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哭的断断续续的:“你、你就这么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不要我跟瑾儿,不要阿娘,也不要大哥了。”
越说,谢钰哭的声音越大,连着雨声都要盖不住他的声音了,这倒是叫苏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我没说不要你们,只是当时走得急,没好打扰你们。”苏岑放低了声音劝慰着。
“嫂嫂你不走了好不好,我和瑾儿好想你,阿娘也是。”谢钰紧紧地抓着苏岑的胳膊,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又走了。
谢钰扬着小脸,雨水透过帽檐落在了他的脸上,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好。”苏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他。
两匹白色的烈马,没有去往府衙当中,而是在雨幕里直直朝着河堤而去。
魏无双已经在河堤上待了整整三日,这所有的办法都已经想尽了,河里的水却是一直只增不减。
魏无双看了眼身边面色暗沉的谢怀安,比起自己,他更是惨。
几乎是要住在了河堤上。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谢怀安坐在帐篷里,耳里全是噼里啪啦雨落的声音。
揉着鼻梁,只觉得疲累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沙哑:“这雨要是不停,什么办法都无用。”
能用的办法都已经用上,不然通州早就保不住了。
“就只能这么干坐着等?”
谢怀安挑起窗的一角,看向河面上,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魏无双听着却是皱眉,要是有好的办法,他早就拿出来,除非——
“最后一个办法——炸堤。”
说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跟着声音一道白色的人影从门外进来。
谢怀安见着人来,倒是不怎么意外,倒是魏无双人整个一顿:“你怎么来了?”
柳燕鸿看着她道:“再不回来,就是要在殿前替你们求情了。”
说着,柳燕鸿又转头看向谢怀安:“为何不早将河堤给炸了,再拖下去,整个通州都要遭殃。”
就在雨势控制不住时,他已经向魏无双提议,将河堤炸开一道口子,让河水分流到其他的地方,只是魏无双怎么都不同意。
魏无双皱着眉,听着柳燕鸿质问的话:“这是我的意思,与旁人无关。”
柳燕鸿顿时就笑了:“旁人,什么是旁人,魏无双你关心百姓没有错,可你有关心过你身边这些人的安危吗?”
魏无双顿时睁开了眼道:“什么意思?”
柳燕鸿没好气地看着谢怀安摇头:“你是什么都没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