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还行,但是到底还是底子太薄,虽说大丫是个女孩儿,但是这么多年了咱们也就这一个娃儿,我这也不知道肚子还能不能争气起来……”说到这里冯氏声音有些低落,不过还没等陈大山安慰,她便又直直地盯着陈大山道:“不过咱们家大丫是个有大福气的!你看原本她都该死在那场大雨里了,当时连哭声都跟个小猫似的没力气了,可是偏偏有秦大人特意叫人给我们撑伞,后来去了“育婴堂”还每日都有一晚羊奶喝,现在长得壮实又伶俐,如今你又给她取了大名叫陈念秦,再如何,你也不能让她辱没了秦大人的名声!”
陈大山有些听迷糊了,刚刚还说要去做工,现在怎么又扯上女儿了?但是冯氏说的话很对,陈大山边听边点头赞同:“不错,大丫是个有大福气的,长大以后不能堕了大人的名声!”
“所以,我想送她去学堂!”
冯氏此言一出,陈大山惊地差点没有从被窝里滚出来,他半爬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就着烛火看了一眼睡在床里侧的小丫头,脑子里也转过弯来了:“你是不是想送她去大人办的那个学堂?”
冯氏点了点头:“对,我听人说了,那个学堂明年开春就开始收孩子了,只要是卫辉府适龄的孩童都能去。每个月基础是三两银子的束修修脩,最小的三岁开始就可以送过去,年纪越大要交的银子也越多,毕竟动用的笔墨纸砚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饶是如此,这学堂收的束修也比其他地方的要便宜的多,而且说了,男娃女娃都可以收!”
其他乡村学堂束脩可能差不多,但是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可都是自己来的,这里面的费用一个月下来何止三两?
况且这学堂还是秦大人开的,谁不想去?虽说男女娃都收有点不合规矩,但是都是小娃子,平时也都是一起玩的,确实没得读书的时候就不能一起读了。
这消息陈大山自然也听说了,他在码头消息来的最灵通,不过平时他十分忙碌,回到家后也来不及和冯氏有太多的交流,就像今天,要不是冯氏正儿八经有话对他讲,此刻他都睡下了。
只是他没想到,冯氏这么内向的人,居然对这个事情上了心,还把学堂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看来她是铁了心想要送大丫去那个学堂了。
“所以你怕家中的银子不够,想要出去做工赚银子?”陈大山现在是彻底回过味来了,难怪她要去做工,三两银子一个月对有些家底的人家不算什么,对他们家来说,就靠他一人挣钱,那是真的地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只是你想去做什么工?”
见陈大山没有一口否决,冯氏心里长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如今你们码头那边不是又要租出去五块地吗?听说都要开始动工了,到时候我挨个去问问试试,看看有没有人家要我的,我和陈家婶子说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结伴去!就是“吴氏纺织坊”听说现在也还要人呢!什么都不会的学徒工人家也给一两半银子一个月的工钱跟着打杂,等学会了怎么使用织机,听说做的最好的织娘一个月能领八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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