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容瑾,“……”
不,他不要喝粥。
容瑾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擀好的细面,“面条能煮吗”
“能是能,但只能够清汤面,在孝中,厨房里没有备荤汤。我原本打算着中午做了给奶奶吃的,但奶奶觉得心口疼,胃里面堵得慌,不想吃东西,面条就放在那儿了。”
说完,厨娘叹了口气。
容瑾撸着袖子说,“那就清汤面,我要吃面。”
“诶诶,郎君使不得,我来做吧。”
厨娘挡住了容瑾,她去做面。
灶膛里的火是一直压着火星子的,捅开后往里面吹吹气,再塞上一把干草就能够引燃,引燃后放上干柴,火就起来了。锅里面有水,水没开厨娘就准备把面条放进去,容瑾立刻阻止。
刘妈妈茫然,“怎么了”
“刘妈妈,还是我自己来做吧。”容瑾强硬地挤开刘妈妈,自己的饭还是自己做主,他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年经营着一家有口皆碑的餐馆,对饮食质量需求很高,不仅是给客人吃,也是满足自己的口味需求。
手擀面上有防粘的手粉,就这么把面下进去,就成一锅诨汤了。虽说原汤化原食,但他不是面当主食的北方人,他是一个吃着浇头盖面的南方人,对面汤的要求是不浑浊、清亮干净,碗底蒯一点点猪油,放上一丢丢白糖、一小戳盐和两勺酱油,开水浇进去,煮熟的面条在清水里飞快过一道后窝进酱油汤里,就是最最普通但味道一点也不普通的酱油清汤面。
最后面上面放上一个荷包蛋,几根烫熟的绿叶子菜,就更加完美了。
此地为东洲府,地处长江以南,鱼米之乡,米为主粮,麦子是稻收完后种上越冬的,是大米之外的补充调剂之物,吃的并不多,刘妈妈只是擅长擀面,不擅长做面,看着容瑾行云流水的动作,她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是一碗清汤素面,怎么经过郎君之手就变得格外好吃了呢
“我做了两碗。”容瑾有些腼腆地说:“不知道黎太太要不要吃”
“要的要的。”刘妈妈忙洗干净了手去端面,放进食盒就喊人来拿好送去太太那边。“这个面啊,我看着就好吃,难怪郎君做另一碗的时候放的素油,真是有心了。”
不管太太吃不吃,刘妈妈都准备替容瑾把这份心意传达出去。
黎家遭逢巨变,想要黎家安定下来,那黎家新一代的话事人一定要立起来,少爷和郎君只要和和美美的,再生下小小少爷,他们做下人的感觉也有指望了。
“谢谢刘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