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早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权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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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长辈聚餐,正巧江映秋刚从国外演出?回来,叫上小辈一起,联络联络感情?。
本来还通知了余初和一同出?席。很不?凑巧,他临时飞去横桑出?差。不?然怎么轮得到祁谨川和江映秋被人误会。这位余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黏老婆,出?门在外就?跟树袋熊似的,恨不?得挂老婆身?上。
走?廊走?到底,一家港式茶餐厅,店名取得相当有意境——茶白春坞。
店内环境清幽雅致,灯光晕暖,适合亲朋好友聚餐。
几步就?到店外,江映秋突然冒出?一句:“是短头发那个姑娘?”
这话没头没脑,祁谨川怔然须臾,迅速反应过来。
他颔首,声带滚动,挤出?一声低音,“嗯。”
江映秋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姑娘的脸,弯下嘴角笑,“原来你喜欢文艺挂的。”
齐耳短发,五官清秀,虽不?出?众,可骨相生得极好,越看?越有韵味,越看?越耐看?。
气质娴静,温婉可人,书卷气很浓,有点文艺青年的感觉。
“那姑娘是社恐吗?我看?她都不?怎么说话,见到你好像很局促的样子,都是你另外一个同学在说。”
“她说她是社牛。”祁谨川说起来就?好笑,唇角翘起,一直没卸下弧度。
尤其想起她一本正经告诉自己她是社牛的样子。
江映秋直言不?讳,“她可能对社牛有误解。”
祁谨川:“……”
“她在别人面前不?这样。”
“那她就?是怕你。”
祁谨川:“……”
江映秋睨他一眼,揶揄:“祁大医生,你究竟把人家怎么了,她这么怕你?”
他干啥了?也没干什么,顶多就?是没控制住吻了她。
那天气氛烘托太到位,暧昧上头,他心?生歹念。也没经过深思熟虑,全凭本能,立马付诸行动。
过后他也很后悔,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不?说,还吓到了俞早,把她越推越远。这段时间,她明?显在躲着他。
本来想不?动声色织一张大网,一步一步小心?地将她纳入网中。最好让她无知无觉,等最后反应过来时,她已身?在网中,无路可退。
早前他一直是这么做的。没想到那天出?了意外,他没把持住自己。以至于前功尽弃,一朝被打回原形。
这几天他也一直在反思,他就?是太心?急了,自乱阵脚。依到那姑娘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就?该耐心?,再耐心?,一点心?急都要不?得。
江映秋伸手要去拉玻璃门,祁谨川先她一步,替她拉开。
他立在一旁,等她走?进去,他再抬步。
江映秋想起什么来,扭头小声问?:“你去援非也是因为她吧?”
男人兀自沉默,并未回答。
可透过他深邃幽邈的瞳眸,江映秋已然得到答案。
多么神奇,祁谨川这般骄傲的男人竟也抵不?过一个“情?”字。以至于寻寻觅觅,踽踽独行,蹉跎数十年。
——
江鸿声和祁家夫妇是多年挚友,在各自领域都大有成就?。祁谨川又师从江鸿声,得江教授倾囊相授,两家关系历来亲厚。
祁谨川和江映秋长大后,两家长辈确实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暗地里也一直在撮合他们。
奈何襄王无情?,神女亦无意,两人就?是纯友谊,愣是没擦出?什么火花来。
直到江映秋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嫁给余初和。两家长辈的心?思才算彻底歇了。
自从江映秋结婚后,祁谨川的日子就?艰难了。父母时不?时就?拿这事儿?来说。尤其今年他两个哥哥相继成家,老两口就?念叨得更?厉害了。
这不?,饭桌上老母亲又开始给他上眼药了。
江映秋想起俞早,当即就?说:“邹阿姨您先别急,说不?准儿?媳妇马上就?有了。”
邹筝只当映秋这孩子在安慰她,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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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火锅没吃完,宁檬接到她家太后娘娘的夺命连环call,让她马上回家。
大小姐接完电话,早有预料,一脸愁容 ,“八成就?是相亲。”
她都在俞早家躲了一个月,还是逃不?过父母的魔爪。
俞早心?疼闺蜜,赶紧说:“那就?不?回去,继续在我家住。”
宁檬一边穿大衣,一边说:“我妈说今天不?回去,她就?停我卡。”
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