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父母的之后,张启灵、张德坤、黑瞎子等人便踏实地在墨脱喇嘛庙安顿了下来。
三人偶尔去藏海花那里,薅花。但是,再没有去地下打扰那位又帅又老的老族长的安眠。
张启灵和黑瞎子两人,不仅时常训练护卫队,还教庙里的小喇嘛读书习武,很受喇嘛们的欢迎。
这天,张小六来汇报:“族长,小二进山了,估计5天之后到。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外张海外张家的张隆半、张海客和真正的张海杏等人,一共20人。”
半年前,格尔木疗养院外,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聚集。
张小二蹲在黑瞎子曾经蹲过的松树林里,眯眼数着疗养院楼顶的哨兵。
“东南角两个,正门四个,楼顶三个巡逻哨。”张小二转头对身后阴影里的张海客说,“加上巡逻队,至少三十个武装守卫,守在这儿。”
张海客慢条斯理地戴上战术手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十个?不够分啊。”
张小二翻了个白眼。
这位海外张家的少年表面看着人模狗样,骨子里有几分疯劲儿。
小姑奶奶说得对,人哪有不疯的。
张海客的身后六个海外张家的精锐正在无声地检查装备。
“族长交代,”张小二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救出张海杏是第一目标,如果有其他张家血脉落到此处,也一并带走。”
众人点头。
张海客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这是我之前花了大力气搞到的。”
他指着图上标红的位置,“通风井直通地下三层,我妹妹应该被关在B区。不过……”他的手指移到图纸边缘一处模糊的区域,“这里有个未知区域,我的人始终没探明白。”
张小二接过图纸扫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这地方怎么像个迷宫?走廊都是环形的。”
“这里被改造成了实验室,”张海客的声音冷得像冰,“专门研究我们张家的血脉。”
张小二艹了一声。
十几道身影如鬼魅般散开,消失在黑暗中。
张小二摸到疗养院东侧的变电箱旁,从靴筒里掏出匕首“咔”地切断主电缆,整栋建筑瞬间陷入黑暗。
“敌袭!启动备用电源!”守卫的吼叫声从楼里传来。
几乎是同时,西侧突然传来爆炸声。
两个海外张家的人故意暴露身形,边跑边朝身后开枪,把大批守卫引向错误方向。
张海客趁机带人摸到通风井,轻车熟路地撬开盖子钻了进去。通风管道里积了厚厚的灰,呛得人想打喷嚏。
通风管道尽头,张海客刚掀开百叶窗,就看见四个白大褂推着担架车匆匆走过。
车上的人被束缚带捆得像个粽子,凌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双充血的眼睛。
“海杏!”张海客差点喊出声。
张小二一把按住他,用口型说:“假的。”这位虽然有点张家血统,但斑杂不堪,而且已经出现崩坏迹象。真正的张家人不会散发出这种腐烂的气息。
果然,担架车刚拐过转角,那个“张海杏”突然暴起,束缚带寸寸断裂!
她反手掐住最近的白大褂的喉咙,“咔嚓”一声拧断!接着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整个人陷入癫狂,一口咬住脖子已经断了的白大褂,开始吸血。
那场景活像民间传说中的僵尸。
“操!这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张海客冷汗都下来了,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张小二冷笑:“张家的血,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趁着下面乱成一团,几人迅速从通风井钻出。
张小二从怀里拿出一个青铜铃铛——这是临行前族长交给他的张家秘宝,据说能干扰人的神志。他轻轻一摇——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走廊里回荡,所有白大褂和守卫的动作顿时迟缓起来,像被按了慢放键。
“走!”张小二带头冲向真正的囚室。
他的血脉感知越来越强烈,除了张海杏,似乎还有别的张家人,而且不止一个。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用红漆画着危险的符号。张小二示意众人后退,从背包里取出爆破索贴在门锁位置。“三、二、一——”
“轰”的一声,铁门被炸开。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