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伙的？”
冰冷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光头彪的耳边。
这句话问出的同时，一股近乎实质化的冰冷杀意，瞬间笼罩在光头彪身上。
仿佛只要他敢点一下头，他就跟李山是一个下场。
“不……不是……”
光头彪额头涌出瀑布般的冷汗，赶紧将手中的钢管扔到地上，急忙解释道：“大哥！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们和李山不是一伙的！”
“我叫光头彪，是收账的，李山这个王八蛋欠了我的钱还不上，说他被人打了，只要我们跟他一起上门，就能拿到不菲的赔偿费来还钱。”
“他……他还说……”
光头彪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
林水生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光头彪吓得肝颤，赶紧说道：“他还说他认识这家的母女俩……说她们俩都很漂亮……能抵债……”
他说到这里，接触到林水生更加冰寒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
“大哥……我们都是被李山骗来的……”
“我们就是过来收账的，真的跟李山不是一伙的，你们快说话啊！”
光头彪身后的跟班们也反应过来，拼命地点头附和，带着哭腔道：
“对对对，彪哥说得对！”
“我们就是来收账的，跟李山不熟。”
“大哥，我们也是被他骗过来的，您饶过我们吧！”
“……”
何秀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小心翼翼走过来，向林水生劝道：“小林，你就饶过他们吧，万一出人命就麻烦了。”
林水生看了何秀兰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墙角。
那里站着一个身材相对矮壮的混混，手臂上纹着劣质蝎子图案，脸上印着一个脚印，鼻梁骨都歪了。
正是林水生推门进来时，死死把何秀兰按在地上的那个混混。
林水生看他看了一眼，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食指笔直地指向那个蝎子文身的混混。
然后，他勾了勾手指。
动作简单无声，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扑嗵！”
蝎子文身混混双腿一软，竟然直接瘫跪在地上。
他的裤裆瞬间湿透，散发出浓重的尿骚味，眼泪横流，惊恐地看着林水生。
他张着嘴巴，想要求饶，却因过度害怕而发不出声。
只是拼命摇头，眼神充满卑微的乞怜。
光头彪等人显然知道林水生的意思，不敢吱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水生没有理会光头彪等人。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混混走去。
他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房间异常清晰，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走到蝎子文身混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才你用哪里碰了何姨？”
“左脚？右脚？左手？还是右手？”
冰冷的声音响在蝎子文身混混的耳边，犹如死神的低语。
蝎子文身混混眼眸充满恐惧之色，拼命地摇头。
“既然你不说，我就当你都用上了。”
林水生冷哼一声，抬起那双刚才废掉李山的手，朝着蝎子文身混混伸了过去。
蝎子文身混混看着那双手靠近，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不……不要……”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随即他的瞳孔逐渐放大，无比清晰地看到两只大手，向他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