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联合王爷的,带着真诚来的。”张彪一脸严肃的说出此来的目的。
黄标道:“好,我喜欢直来直去,不绕弯子,不故作试探。”
张彪道:“试探个毛!弹丸之地,自束手脚,作茧自缚,还有什么可试探的?”
黄标道:“您手里有兵,还怕被陛下孤立?”
“一条绳上的蚂蚱。城外四面八方,雄兵百万,这火龙果不会轻易放弃十年之约,皇城危在旦夕。”张彪继续道:“该说不说,我们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逃。当初陛下还想着突围入滇海,武华失利,已绝水路,进不能进,退不可退,悔之晚矣。现在只有我们联手方可自保。”
黄标道:“如何自保?”
“你难道也相信这城池金汤能高枕无忧?”张彪问道。
黄标道:“困如斗兽,哪来的高枕无忧?”
张彪道:“既然你我所见略同,其他人何尝不这样看。火龙果围而不攻而多半年,把外围清理殆尽,天下尽归其有,孤城难守,我们能去哪里?”
“总兵说出了心里话,皇城难保。”黄标哀叹一声,继续道:“怎么联合?”
张彪耳语黄标,两人会意一笑,泯恩延情,握手为盟。
黄标也一夜未眠,内心反复思考张彪的话,联合没问题,自己正要人,这张彪可以私调五千兵士给自己,为表达诚意,自己愿意把西城通道留给张彪,只是这东西城池中间隔着北城的吴志刚。
自己显然是赚了,张彪为何这样大胆,难道只因为他也猜到了东城外火龙果大元帅石头主攻东城,西城是火龙果义弟建成,传闻这人年轻气盛,还有一母同胞的弟弟在攀城就封为忠王,这样人模样一样,被传的神乎其神,都没见过。
黄标很庆幸火龙果的主攻不在西城,但为虚张声势,做好张彪东城之败,加强防守,他很想把二儿子从黄扈龙从杜良身边要回来协助自己守西城,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去要,又遭杜良怀疑记恨,他启用大儿子黄霸天为西城守将,自己也离开王府,重修中军大帐驻西城,和大儿子形影不离,亲自调教传授兵将之法。
张彪亲自视察东城,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皇城不可破,退路就是西城,绕道滇海,祈祷天无绝人之路吧,破城之前,能做的就是等待。
正当张彪运筹帷幄,杜良调离振威将军潘建入宫廷,令冯少辉为张彪之副共守东城,说是助威张彪,实为掣肘。
张彪吃不准潘建到底是谁的人,总感觉潘建倔强,难以驾驭。所以他顺水推舟给了陛下,同时推荐了自己的偏将都统韩民为城门守将,连升两级,授振东将军。
谋划献城得到潘建,精心布局也毁于一旦,所幸,他看得自己精心派样的属下楚覃和虢桥成长很快,能留在东城,自己死不足惜。当然他相信两人的能力,但愿能发挥作用,并且自己深入王廷,如果不死,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与此同时,杜良旨令张彪、吴志刚和卢祁都驻扎城门,无召唤不得离开,日夜守护四门。
楚覃和潘建把几乎同时,把东城的变动传给城外的石头大营。
石头得知城内增强了防备,和自己预判的一样,自始至终,他都没把主要精力放在能主动打开城门上。
杜良并且想象的愚蠢,他从一个游历郎中,拥有滇海,其一生都在自保,绝不会轻易放弃这皇城。
因动城加强防卫,张彪很少登城,冯少辉却很积极,每天带着副将谢廷瑞和贾雷臻身后跟随一大帮人,登城巡逻,并且还时不时往城外发箭试探,一副极为嚣张的样子,把个王雷、黎明、成龙等众将士肺都气炸了。
王雷对黎明道:“不能让这孙子太嚣张,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让他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王雷请示石头,石头同意,把抛石车推过来三辆,进行试探,把雷石浸泡石油。瞅准城墙上冯少辉众人半身露出来,王雷一声令下,三颗点燃的雷石呼啸飞向城头。
吓得冯少辉大叫:“谁他妈说不攻击,赶快躲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火球就到头顶,他伸出两手,拉过来两个兵士,挡住自己身体,火球炸开,十多人身上满是火星,眉毛胡子头发燃起来,众人“哇哇”乱叫,碰撞拥挤,踩踏一片。
冯少辉连滚带爬,躲进女墙掩体,指挥兵士窥探城外。兵士小心翼翼伸头所脑,对冯少辉张牙舞爪的汇报说:“敌人不在发射。”
冯少辉再三确认,才弓腰站起,清点兵士,死三人,烧伤踩伤十五人,副将贾雷臻脑袋被砸个大窟窿,再就一命呜呼。
自此冯少辉再不敢耀武扬威的登城视察,更不敢直面窥探城外。
张彪很是看不惯拿鸡毛当令箭的冯少辉,总认为自己是陛下下圣旨调遣,内心很不把张彪放在眼里。城头受袭,张彪幸灾乐祸的对冯少辉道:“冯将军好生休养,让兵士登城巡查即可。”
冯少辉看张彪的表情,听出来其阴阳怪气的口气,问道:“敌军火器了得,难道张大人不怕,有破敌之策?”
张彪回道:“城高百仞,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他们不攀爬城墙,就不用去管,他们现在还没有破城的能力。“
“如果攀爬将奈何?”冯少辉问道。
“我们也有雷石、弓弩利箭,静待其变就好。”张彪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神气,令冯少辉心里很不爽,但自己确实因粗心大意而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