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此刻所处的是痛到极致带来的幻觉还是现实。
但她记得,她分明哄着谢绝衣往淮扬去了。
所以……还是幻觉吧。
赵时昨看着眼前的人,见她眼眶是红肿的,眼里都有?红血丝, 头发是湿的, 脸色惨白,连唇色都浅到发白,她看见谢绝衣的嘴唇一张一合, 可她什么?也听不见,定定的盯着谢绝衣的嘴唇看了一瞬后,赵时昨终于又动了,她做了她一直以来想做的一件事情?。
失去了往常热意的手落在谢绝衣的脸侧, 轻轻摸索了几下后骤然往后落在谢绝衣的后颈,下一瞬,谢绝衣就被她拉了过去。
两人的唇都是凉的,紧贴在一起?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唇更?凉。
赵时昨有?些不太满意, 恍恍惚惚甚至觉得这就是在幻觉里,所以她感受不到对方?唇上的柔软和温度。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在她想要将?人给推开的时候, 谢绝衣抓紧了她的衣襟,加重了亲吻的力?道,甚至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带着滚烫热意的湿意砸落在赵时昨脸上,唇上传来痛觉,被抵开的唇齿间甚至感受到了热意和柔软,她瞳孔一缩,眼眸睁大了,茫然的神?色褪去,原本已经滑落到谢绝衣耳下的手骤然用力?,捏紧了这人的颈侧。
惨白的手背上青筋赫然,赵时昨咬着那抹柔软,压着,追着……
她想,这不是幻觉。
天?亮时,长乐宫的宫门就彻底开了,嘉帝等人都进了院子,他们像谢绝衣刚进来时一样起?初搜寻着赵时昨的身?影,也发现雪地里被谢绝衣挖出?来的赵时昨。
偏偏就在他们想过去时,那两人……
“咳!”宋恪背着手,抬头看天?,咳的像是得了肺痨要死了。
元川背对着那边站在他旁边,不停斜眼瞥他,还用手肘去撞他,让他别咳了。
“宋神?医,这个时候安静点……”元川恨铁不成钢,咬牙低语。
宋恪瞪了他一眼,故意扯着嗓子道:“你?懂个屁!她喝了那碗药,熬是熬过来了,但日后身?体虚弱的厉害,比寻常人都要虚弱,不仔细养个一年半载,日后一点小伤小痛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这话也是故意说给赵时昨和谢绝衣听的。
两人确实听见了,谢绝衣连忙要退开,赵时昨却不满,她觉得自己现在好的很,就是有?点冷。
“衣衣,我——咳!”赵时昨一张口,话没说全就咳了起?来,也就轻咳了几声,其他人却听得提心吊胆。
“宋恪!”
谢绝衣和嘉帝齐声大喊宋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