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挽舟本就心里着急,频频向外张望,当即便发现了这个纸团。
他捡起来一看,上前道:“推官大人,学生恳请传证人上堂!”
黄推官道:“哦,是何人?”
张挽舟答:“回大人,正是年员外所说的媒人!大人也曾问过,两家是否将十两黄金说定为聘礼,此事自然要问媒人这个中间人!自古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妹儿父母双亡则长兄如父,媒人没道理不认得李三这个李妹儿唯一的兄长。”
“故而请大人传媒人上堂,另外再请大人在堂外的百姓中请来十位与李三年纪相仿之人,再请那媒人辨认。若辨认得出,媒人的话才可信!”
年富贵听他这样讲,当即阻止道:“公堂之上,岂能有你们胡闹!”
黄推官却他们不觉得胡闹,他放下了手中那一张烫手的凭据,惊堂木一敲便允准了!
只是……
他允准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谢柏峥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靖川也似有察觉,笑道:“这通州府的推官眼力倒是不错,公堂之上替人打小抄被发现了,怕不怕?”
谢柏峥:“……”
他是在吓唬八岁小孩吗?
公堂之上。
赫然并立,站着十位与李三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张挽舟自己也混在其中凑数,他指挥:“这位大哥与旁边这位换身衣服!……还有劳烦这位大哥,你与李三换一身衣服罢!”
黄推官默许,众人就又花了些时间换了衣服。
不仅如此,还有人别出心裁,那笔墨在脸上点了痣,每个人都有两个大黑点。一旁的年富贵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推官大人允准,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
等十个人都规整好,媒婆也被带到了堂上。
媒婆姓吴,是个私煤,平日不常见官。乍然在公堂上,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等推官大人与她分说清楚时,她已经冷汗都要下来了。
吴媒婆抬眼看向堂上十位青壮年,感受到极其强烈的压迫感,她脖子都抬得酸了,却仍是不敢开口辨认。
黄推官敲响惊堂木,催促道:“堂下刘家吴氏,你可看清了?”
吴媒婆在黄推官的威压之下,勉强打起精神,他早听说这李三家贫,想来应当是瘦弱的、衣衫破旧的。
她在这十人中,指出了其中一位。
满堂寂静,堂下百姓们也都不说话,纷纷和相熟之人打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张挽舟此时站出来,拱手道:“如此便可证明这十两黄金并非是聘礼了吧?”
年富贵自然不服:“如此破案岂非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