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的心上人,却只关心:“你把梨花洒了一地。”
霍靖川:“……”
他喜欢的到底是梨花还是人?
谢柏峥转身从房里拿来一个花瓶,把霍靖川带来的梨花装进去,放到窗边。霍靖川看着他问:“你今日的睡袍似乎比昨日更白。”
谢柏峥表面镇定,礼尚往来:“你的骑装也很好看。”
霍靖川斜斜地倚过来,刚好在一个谢柏峥转身就会与他对视的距离里。谢柏峥回头:“……”
此时窗外的风停了,梨花也不见簌簌声。
呼吸之间,只能听到喘息和心跳。
谢柏峥微不可察地紧张一瞬:“你要说什么?”
霍靖川十分诚心诚意地问:“王妃昨日看我的眼神那么冷漠,今夜又这样温柔,是因为我昨日穿的衣裳不对?”
谢柏峥听他提起昨天,唇齿舌尖仿佛又有了血腥味。
谢柏峥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尽量保持清醒地伸开手,轻轻拉了一下霍靖川的衣袖。这个动作,成功将庆王殿下震在原地不敢动弹,连他自己的心也落定下来。
霍靖川心跳如擂鼓,像是忽然不会说话一样:“你……”
谢柏峥手上用了一点力道,把那一截衣袖往自己这边拉,霍靖川本就心猿意马,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一样。
两个人的鼻尖仿佛要触碰到,呼吸也是一起乱。
霍靖川低头时,甚至能顺着视线看到谢柏峥的锁骨。他好像更瘦了,霍靖川在这个当下竟然还能分神想了想,他要怎么把人养回来。
霍靖川好半天才接上后半句:“……你身上还有伤。”
谢柏峥无声地笑起来,像是主动靠在霍靖川肩上一样,就着这个姿势问:“我知道啊,你想做什么?”
室内光线昏暗,霍靖川的衣袖还被人牵着,内心斗争复杂得如同乱麻,僵着半边身子下决心:“我看看你的伤!”
咬牙切齿的,凶巴巴的。
谢柏峥放开手,却没忍住逗他,“那你打算怎么看?”
霍靖川:“……”
霍靖川恼羞成怒地伸手关上窗,强势地牵着人在床边坐下。不过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庆王殿下再文武双全,却也没学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