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的读书人哪里斗得过横行无忌的小王爷,只能一切由他,总归他们也都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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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隆冬,宫内传出了永寿帝病重的消息。霍靖川听闻时,难得不闹腾了,就安安静静地在谢柏峥身旁坐着。
他看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柏峥问他:“你不去看望他?”
“皇兄大概不愿意我见他病重的样子。”霍靖川道:“皇兄才五岁时便封了太子,自小就是按储君的样子在宫中教养的。他事事要强,怎么肯在我这弟弟面前示弱。”
“其实皇兄数月前便病了,大约是董继荣照溪县一案传至京城那一回,他在宣室宫气急攻心晕倒之后,便一直没调理过来,那时起他见御医的次数便多了。皇兄几月来不常见朝臣,大约也是不愿以病容见人的缘故。”
谢柏峥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无声地陪着。
只是永寿帝这一场病,却不知为何穿得沸沸扬扬。朝中更有起哄架秧子不嫌事大的臣子上谏,说皇帝病重却膝下无子,要早作打算!
太后听说此时,急忙宣霍靖川入宫,旧事重提地要霍靖川选妃。
霍靖川一听便知道太后在想什么,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母后这样说,至皇兄于何地啊?”
霍靖川无奈道:“朝中那些闲言碎语本就令皇兄心烦,您又何故火上浇油。皇兄若能好起来,子嗣一事他自有主张。若是久不见好,母后此时替我议亲,岂不是往皇兄心口扎刀子?”
“再说。”霍靖川语气郑重起来:“我已有心上人了。”
闻太后当场一震惊:“何人呀?”
霍靖川想起谢柏峥便笑起来,很按捺不住雀跃心情地同太后娘亲卖关子:“自然是世间最可心的人,将来带进宫里来给您瞧瞧。”
他还要求:“您只许看不许碰,对他要比对我更好,不能欺负他。”
闻太后:“……”
赶紧走赶紧走,别再这臭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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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安抚好了闻太后这一头,才平静下来没多久的朝堂上却波澜再起。有一位西山猎场的管事上御史台告状,信誓旦旦地说年初时庆王落马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害!
京中再次乱起来。
霍靖川听说此事,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谢柏峥虽然从前也怀疑过,可霍靖川的态度却一直都没变过。
“那真是意外!”霍靖川道:“我这样好的骑射功夫,难不成连落马是不是意外都不分清?再说,我府上养这么多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谁能害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