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弗拉基米尔什么都没有，只有满腔復仇的火焰。
“那我就放心了。”
林阳点了点头。
“父亲，你觉得那个老傢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伊万站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將灰烬这次抵达的所作所为全都诉说了一遍，
房间里除了伊万，空无一人，伊万话语的回声在房间迴荡，最后一切归於平静，
伊万安静的等待著，半晌后他面前的通讯器才传来苍老的声音，
“太急躁了，没有周密的计划，这不是他的风格。”
“你的意思是灰烬他在擅自行动？那我是不是可以...”
伊万脑海里瞬间升腾起好几个无法言说的想法，
“不要破坏规矩，他快要死了。”
苍老的声音里有一丝感慨和追念，戳破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个老傢伙真的要死了？！真的吗？这么多年，他总是那副要死的样子，却一直活得好好的，
非要执著於復仇，害的每年平白浪费那么多资源，他难道就不明白，
就算干掉了格鲁耶夫，那个巨人也活不过来了！”
伊万闻言一喜，直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幽魂俱乐部所掌控的资源可不少，如果调动起来，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
却偏偏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在一个寡头身上，在伊万看来，这完全能够谋求更大的利益，
简直是浪费！
“伊万！”
苍老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对不起，父亲。”
伊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幽魂，幽魂，说到底，我们都还有念想，只有他是真正的幽魂，
那个国家永远回不来了，他比谁都明白，甚至，最后的一捧土都是他铺上的，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招惹他，別做出格的事情，他早就已经疯了。”
苍老的声音甚至也有一丝恐惧，越了解弗拉基米尔的人，就越知道他的疯狂，
他这个曾经的伙伴，如今也不敢面对弗拉基米尔了，
“那这次怎么办？”
“你已经有了决断，只要符合规矩，那就这么执行。”
“如果真的...”
伊万开口，
“那就去做！卡塔索夫也好，灰烬也罢，只要他安静的离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父亲。”
通讯断开，伊万望著黑暗一片的房间久久出神。
一个打十个，想想就觉得不可能，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有其他的选择？或许，有些曾经搁置的计划就有了用武之地，
伊万开始踱步，
什么面子、意气，对於一个野心家而言，都是次要的，他所图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