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空调的冷气在无声地流动。
眉头微微皱起,秋元悠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墙壁,发出轻微的“噠噠”声,仿佛在为对方的坦率打节拍。
一旁,高桥佑哉则紧紧握住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真田佑斗的话激怒了。
他猛然起身,俯身盯著真田佑斗,一字一顿地说道: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野口已经承受了法律的惩戒,你无权审判他。”
话语之中,透著一股凛然的正气,仿佛要用这句话將对方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年轻刑警特有的正义感发动,试图用语言感染犯人。
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响起,似乎在蔑视著什么?
双肩抖动之后,真田佑斗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著高桥佑哉,嘴角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不屑的回答道:
“正义不会缺席?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解释,或者说连解释都不如,不过是一份空白告知而已。
你想要什么结果,我隨便都可以写。你这样的傢伙当警察,未免也太天真了?真是个愚蠢的傢伙!”
这句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与轻蔑,仿佛在嘲笑刚才说话之人的天真与无知。
背后的秋元悠介静静注视著对方,平静目光之中,仿佛带著莫名之色。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即使是出於好心,也不过是站在道德高地的指指点点。
皱了皱眉,高桥佑哉俯身看著眼前这个嘲讽自己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无力感。
他张了张嘴,想要爭辩,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低声问道:“你...?”
但面对这般血淋淋的话语,高桥佑哉本能觉得是歪道理,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之处。
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真田佑斗继续讽刺道:
“那个萝莉控的傢伙已经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病態了,只是关了五年就被放了出来。
曾经被他欺负过的那些女孩都十分痛苦,每天自我关押在房间里,不出门不社交,大好的人生就这样废掉了,无法重新开始。
我管理的辖区居然有这样的人渣,实在无法原谅。
这个混蛋一直不停地做著同样的事情,你们知道吗?几周前,他刚一放出来,就开始了作案。”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愤怒之色溢於言表,真田佑斗的眼神中燃烧著一股难以熄灭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中充满了控诉与不甘:
“你们这些警视厅的长官,口口声声说著正义,却连这样的人渣都治不了!你们凭什么来审判我?凭什么?!”
审讯室內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真田佑斗愤怒的呼吸声在迴荡。
突然听见新的情况,无论是审讯室內的秋元悠介和高桥佑哉,还是室外的东野组、长谷川组,他们都眉头一皱。
心中先是生出一股意外,接著涌现难以抑制的愤怒之情。
出狱后,竟然还敢继续犯案,实在不可饶恕。
“既然知道了这种情况,为何不向上级报告?若是如此的话,你也不用陷入这条黑暗的道路?”